第(1/3)页 女子的尖利喊声传入门内, 祁祯抬步行至窗前,推门往喊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与此同时,暗卫叩门入内。 “外头怎么回事?”祁祯一边瞧着走廊尽头对面的那处房间, 一面问道。 一旁的老鸨面色也是慌乱,那暗卫刚推开了门, 她便赶忙火急火燎的出了这间客房, 往喊声传来的房间跑去。 暗卫扫了眼那老鸨, 垂首禀道:“今夜那间房内翻进去个黑影,属下察觉后便一直盯着那房间, 隔的有些远, 听不真切里头的动静, 属下也无法确切知晓里头的情况,便着人查了下那间房内的客人,那客人是宋宜城的公子。” 祁祯闻言, 眉峰微扬, 侧首看了这暗卫一眼,问道:“那间房内的客人是宋宜城的公子?走,去瞧瞧死的人是谁。” 那间房内的客人若是宋宜城的公子, 大概率出事的也是他或是他身边的奴才。 不过宋宜城在洛阳做了这般久的土皇帝, 总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的地界上这般轻易的死了罢, 何况, 这宋宜城,可是只得了这一个独苗。 祁祯和暗卫抬步离开房内,往出事的那间房走去。 这刚一到走廊, 还没进房间内, 便听了一耳朵哭嚎。 老鸨的哭喊声响彻走廊, 祁祯行至门外, 停了步伐。 那老鸨抱着个只裹着外衫的妓子,哭天抹泪的。就在她们两人对面的床榻上,光着身子的肥胖男子躺在了血泊中。 竟真是宋宜城的儿子死了? 祁祯眉心微拧,有些诧异是什么人能在洛阳地界,这般轻易的取了宋宜城儿子的命。 他眸中蕴着好奇,抬步便欲踏过门槛。 这时那慌了神的精兵才算是回过了神,横了长刀就要拦他。 眼下宋家少爷死了,这些精兵没抓到凶手,一瞅见祁祯等人,死马当活马医,便想着栽赃了他们,好给自己脱些责任,能有个戴罪立功的名头,洗刷这护卫不利的罪责。 “你们是什么人?这个时候进我家公子房中,定是杀了我家公子的刺客,还不给我拿下。”领头的那个扬声喊道。 其余的精兵闻言,也反应了过来。 当即就要动手。 那几个精兵往祁祯身边凑去,祁祯眉心冷挑,身边跟着的暗卫,横剑护在祁祯身旁,取下腰牌,喝令道:“宫中影卫办事,谁敢放肆!” 地方的兵士再如何嚣张,又哪里敢惹宫廷影卫,瞧见了那腰牌,个个脸色剧变,不敢再拦。 祁祯淡扫了眼他们,抬步踏过了门槛。 甫一踏入门槛,便觉这房间里不对劲。 这花楼里的房间,隔音是做的最好的,走廊里一般是听不到声音的,可一步入这房内,自是什么声响都瞒不过去,耳力极佳的人,甚至能听到屋顶梁上的动静。 祁祯冷凝着眼眸,打量了眼内室,并未瞧出什么人能藏身的地方,暗道不对。 方才他踏入门槛那瞬,这屋子里绝对有动静。 暗卫也隐隐觉出了不对,循着祁祯的视线跟着打量。 “主子,这里不对劲。”暗卫低声在祁祯身旁说着。 暗卫话语刚落,祁祯身形猛地一动,瞬息间便踢开窗飞身上了屋顶。 后头的暗卫见状也跟着飞身出了内室。 祁祯一出屋顶,便瞧见了一片玄色衣摆。 他当即抬手拽住了那片衣摆。 那人被拉下,飞身离去的身影猛地一滞,勉强稳住身形后立即挥剑断了这片衣摆。 两人交手的动作,不过瞬息之间。 待到暗卫等人飞身出窗的那瞬,那黑影便从屋檐上迅速遁走。 “追!”祁祯握着那衣摆,凝眉喝道。 暗卫们追了出去,祁祯立着屋顶上,瞧着远处的黑影,甩了甩手中的那片衣摆,眉头拧的厉害。 那黑影身上,怎么有一股和玲珑身上,一模一样的梨花香。 祁祯一进内室便察觉了不对,只是他和那些暗卫察觉到的不对并非全然等同。 暗卫们是耳力极佳,听到了有人藏身的动静。 祁祯除却在听到了些动静外,还隐约闻到股梨花香。 初时他以为是闻错了这味道,想着,许是青楼中有人熏梨花香。 可往门内走了几步,便觉不对。 这内室里,梨花香极淡,绝不可能是这妓子身上的,更不是内室的熏香。 祁祯细细辨着那香味,察觉是在窗外隐隐传来的淡淡味道,当即便飞身出了窗外,这才从那黑影身上,扯下了这片衣摆。 方才他只是看到了那人的衣摆,和那人极快的身形,并未真切瞧见那人的脸,可只是看到身形,祁祯也能辨认的出,那是个男子,不可能是玲珑。 祁祯甩了下那片衣摆,空气中淡淡的梨花香渐渐散去,他摇头苦笑,笑自己真是魔怔了。 世间不知有多少株梨树,那一株株梨树,又不知能开多少枝梨花。 这世上这么多人,也不是只有沈玲珑一个人喜欢梨花香,怎么他闻到梨花香,便会觉得那人是沈玲珑。 真是疯了。 祁祯自嘲的笑,将那片衣摆覆手扔下,回身下了屋檐,重又进了房内。 内室里依旧是老鸨和那妓子,外头的精兵也还守在门口处,脸色仍旧煞白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