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聽說嬴政就是今日出行!” “對!已經得到消息,嬴政正午,便會從東門而出,隨行護衛的,除去咸陽駐軍,還有秦將白衍麾下的白氏鐵騎!” 咸陽城的街道上。 項楫、項纏(伯),以及張黡、張說四人,一邊在街道上行走,一邊互相小聲私聊道。 此刻街道上人來人往,嘈雜聲音絡繹不絕,項楫、項纏倒也不擔心說話被他人聽到,雖是秦國都城咸陽,但此刻咸陽城內,除秦人外,六國之人亦是不少。 “那白衍麾下的鐵騎,其中將領多是源自白起舊部之后,對于白氏忠心耿耿!” 項纏開口說道,雖是項家項燕最年幼的兒子,但項纏卻從小就好文好武,心懷大志。 自詡在所有兄弟之中,武不第一,但文卻沒有哪位兄長比得過。 “曾經在上郡之時,那白氏鐵騎在白起之孫白裕麾下,便常年與趙國李牧的趙邊騎交戰,雖少有戰敗,但勝戰亦寥寥無幾,不足為懼。” 項纏看著路過的行人,走路之余,時不時也微微錯身,避免與其他人撞到。 一旁的張黡、張說、項楫也都邊走邊聽。 說話間。 項纏嘆口氣,看著前面的路。 “然而自從白裕被刺殺中毒之后,昏迷前,曾急見族人白衍,那時候白衍之是一名方才立功的大夫,不過陽城一戰,那白衍卻身為先登,登城一人斬殺一名五大夫,二十一名韓卒!” 項纏說完,腳步不自然的放緩一些,目光也看向長兄項楫。 項楫這時候聽到胞弟項伯的話,目光也微微閃爍。 說起那白裕被刺殺中毒的事情,沒誰比他們項氏兄弟二人更清楚。 畢竟當初刺殺白裕的死士,便是出自項氏之手。 不過那時候。 整個項氏族人,都沒有預料到,在韓地之中,距離負黍不遠處的陽城,居然還有白氏族人。 想到這里。 項楫都忍不住內心有些煩躁,當初耗費巨大的代價,養出來的死士,本以為死士刺殺白裕之后,白氏鐵騎便會易主,到時候沒有白氏的名頭,昌平君便能在秦國利用職務與人脈,拆散白氏鐵騎。 不曾想。 長兄項梁帶著死士與白氏鐵騎交戰,好不容易利用秦軍要保護糧草,在白氏鐵騎之中刺殺白裕成功,突然又出現一個更年輕的白氏子弟。 “也就是那時候,白裕活生生的強撐到那白衍的到來,把白氏鐵騎交給白衍。” 項伯說道這里,自己都忍不住搖搖頭。 “伺候白氏鐵騎在白衍麾下,從兩年前到如今,連連立功,數戰皆無敗仗,更是于上郡一戰揚名,趙地一戰與司馬尚交戰,更隱約占據上風。” 說道最后,項伯眉頭緊鎖,看向長兄。 如今回想當初,不管是他,還是幾位兄長,乃至父親,心中想起的時候,沒有誰不后悔。 若是早知今日,那時候還不如繼續讓白裕率領白氏鐵騎。 以眾人對白裕才能的了解,當初不管是在上郡,亦或者在趙地閼與,若是白氏鐵騎,依舊由白裕率領。 估計早就沒有白氏鐵騎,昌平君早就可以趁著白裕之死,著手開始除掉白氏。 “嬴政將白衍調任回咸陽,也是清楚白氏鐵騎,如今逢戰必勝,戰意存在,正面交戰無人可擋。” 張黡也符合一句。 雖說張黡父子已經與白衍合作,并且許諾只要張氏洗脫昔日的誣陷,日后只要白衍需要,張氏一定會報恩。 但張黡從始至終,可都沒有答應效力秦國。 在張黡眼里。 秦國是秦國,白衍是白衍,白衍可以拉攏、利誘、以錢財美人腐蝕其心性。 但秦國,無論如何都要滅掉。 滅秦復韓,這是張氏每一個族人,都始終牢記心頭的事情,無時無刻都不敢忘。 “所以此番,即使是突然襲擊,也根本威脅不到嬴政!” 項纏聽到張黡的話,點點頭。 “我已經收到消息,咸陽前往邯鄲的路上,已經有不少人埋伏其中,然而更多的人,尚且在觀望!” 項纏說完,負手而立,蹲下腳步看了一眼咸陽城的天空。 其實除去趙地、韓地的舊族勢力,以及其他諸侯國。 在這片秦國的土地上,都有很多人,很多勢力,希望嬴政死在路上。 只要有機會。 那些人便都會動手。 而這個機會,必須要想辦法,引開白衍麾下的白氏鐵騎。 思索間。 突然遠處的街道,傳來密集的腳步聲,以及騷亂。 這一幕讓項纏回過神,與長兄項楫對視一眼后,連忙望向前方。 片刻后。 在四人的注視下,突然無數手持長戈的秦國士卒,在街道上驅趕著行人。 “來了!” 項楫開口說道,雙眼微微瞇了絲許,眼中暗含殺意。 嬴政這是要出行離開咸陽。 若是人手足夠的話,真想在這咸陽城內動手。 “快跪下!” 項纏看著自己的長兄,又瞧見遠處的街道,連忙拉扯長兄的衣角。 如今在咸陽,他們兄弟二人的身份,不過是普通百姓,此時嬴政出行,若不跪拜無疑找死。 說話間。 項纏已經把項楫拉到街道一旁。 然而項楫聽到要向嬴政下跪,心中突然滿是暴戾起來,面色滿是猶豫。 “楫兄,成大事者,何必在意一時?” 張黡跪在地上,想了想,也對著項楫輕聲說道。 而張黡的話顯然比項伯更有用。 “哼!” 項楫冷哼一聲,然而看著四周的百姓。 雖是萬般不情愿,但還是按照張黡、項伯的話,與周遭的其他百姓,一同跪在地上。 一旁的張說見狀忍不住松口氣。 倒是項纏,似乎見狀,有些不悅。 這時候。 一行四人看著遠處成群成群的秦國士卒,手持長戈在街道上走來,紛紛低下頭,彼此對視一眼。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