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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料，渐渐地，一种颤抖的摩擦的感觉从声带飘出，体内仿佛还有一股气流从丹田处配合着上涌，那滑稽无味的“啊”变得有的放矢，非常美妙。

    顾清影很激动地看着终葵碧，她多担心终葵碧苦练的清啸造诣前功尽弃，一切都得从头开始。幸好，她的功底依然还在！

    终葵碧则是不太相信的浑噩。时不我待，顾清影开始高强度地训练终葵碧，终葵碧对这种奇妙的飙音感觉也挺入迷，学起来也积极，结果也没什么时间去整夏侯歌呢。

    一转眼，七位宋国乐师就在天玉宫修行了三个月。三个月是顾清影最初给予他们的期限，三个月过后，无论收成如何，他们都要离开天玉宫。

    临走前，他们还要接受一次考核，七人齐聚一堂，抱着各自擅长的乐器，一起合奏。

    天玉宫的音乐教学体制已经十分成熟，严格而不呆板，讲求勤恳刻苦，又不埋没每个人的天性灵气，所以三个月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每个人都大有进步，除了夏侯歌。

    负责教导他们的乐师一下子就听出了造诣之别。其他六个人都不错，就是夏侯歌，音散形颓，反而还不如初来天玉宫之时。

    不要说听的，就是在演奏的其他六个人，也发觉了夏侯歌的低靡不振。

    夏侯歌自己，也发觉了。

    回到住处，大家都忍不住问夏侯歌搞什么，他们还以为终葵碧对夏侯歌单独培养，夏侯歌的进步应该远远超过他们才对。

    夏侯歌什么也没说，哑子吃黄连的落魄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惆怅。

    “不过换了是我，我也宁愿多见见终葵碧，也不要学艺。”

    同行无心或者有心的讨论并不能深入夏侯歌的肺腑。夏侯歌的思想只被终葵碧霸占着，明天就要走了，他还想见见她，哪怕是使唤自己做一些不可理解的事情。可惜最近终葵碧却勤于练功，作践他也没能再作践几次。

    夏侯歌拿着在天玉宫上做的笛子，茫然若失地望着碧空出神。

    再召见我一次吧，终葵碧

    就在夏侯歌的心绪快要化为灰烬的时候，一位侍女向他走来，夏侯歌条件反射地弹跳起来，看着这位侍女。

    侍女很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夏侯歌，宫主想见你。”

    夏侯歌心头强震，他千思万想，终葵碧竟然真的召见他了！他连忙跟着侍女走，经常还超过了侍女的步伐，侍女偷笑，她替终葵碧给夏侯歌传话过好几次，自然看得出夏侯歌被终葵碧迷得神魂颠倒的狼狈。

    难得顾清影跟水流梦泡茶去了，终葵碧终于能拥有一个比较清闲的下午，就想起好一些日子没修理夏侯歌了，怎能这么便宜这个恶人？于是，终葵碧中午饭也是赶紧吃，一边叫侍女去找夏侯歌。

    今天要耍什么花样整夏侯歌呢？终葵碧摩拳擦掌地斟酌着，夏侯歌就已经冲锋陷阵一样地赶来了。

    “参见宫主。”

    “嗯。”终葵碧打量打量夏侯歌。夏侯歌明显地消瘦了，更接近池棠的病态颓美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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