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小公子不高兴素来是藏不住的,一下子就被宋青梧发现了。 宋青梧将那头扭过来,对着自己,继续追问,“到底是什么事让你怕成这样,也许妻主能帮你解决呢?” 怕孟家?怕蛇?怕鬼? 宋青梧把几个比较可能的都想了,却怎么也想不到孟言初是重生的。 床榻上的人最受不了她温柔关切的模样,见此忍不住还是将身体倾靠过去,靠进她怀里,很小声很小声说,“你别问了,抱抱我。” 又不要她问,还要让她抱抱。 世间怎有如此不讲道理之人? 偏偏还是她老公。 宋青梧摇摇头,到底抱了孟言初,将人抱到自己膝盖上坐着,缓缓摇晃着同他说,“言初有什么害怕的都可以告诉妻主,无论是何事,妻主都会站在言初这边的。” 起初是怕孟言初黑化,所以她会站在孟言初这边,尽力对他好一点,后来啊,后来她就舍不得这个人了,深怕他受委屈,又怕他难过,再宠溺也担忧自己不够宠,所以她依旧会站在孟言初那边。 孟言初听后眼睛亮了亮,这才有些高兴的重复问,“妻主会站在我这边吗?” “嗯,这是自然。” 宋青梧淡淡垂眸看着他。 孟言初心跳加速,抓着她的手臂又问,“就算我做了很错很错的事,妻主也会站在我这边吗?” 宋青梧皱眉,“很错很错是有多错?”总得有个样本吧? 她问,人家又不说了。 无法,她只得先安了孟言初的心,“只要是旁人先欺负的你,你还回去,无论多错妻主都向着你。” 男子眼眸晶亮,神色却还是小心翼翼,再次求证,“真的吗,妻主都会向着我?” 他想的是,自己一向是被宋家欺负的,所以如今,还些回去,在妻主眼里是不是也没有错? 是宋家先的。 他只想好好活着,宋家却总欺负他,他无缘无故被人欺负! 若当时妻主也在,定是会心疼他的。 孟言初得了宋青梧一句无论多错妻主都向着你,就像得了免死金牌,饶是心中知道两个错不可同日而语,也还是开心。 也许她会理解我呢? 被人这样欺辱两年之久,任是谁也不能轻易释怀的,如果妻主理解我呢…… 汤药很快煎好,被央儿端进来,宋青梧立马起身要叫他给主子喂药,奈何衣服袖子上的手,怎么也不肯松,无法,宋青梧又坐下了,并看向小厮,“你把药给我吧。” 小厮忙点点头将药递过去。 刚熬好的药自然是烫的,宋青梧伸长脖子吹了又吹,见上头没有太多热气了,才舀了一勺,“快喝,早点喝完你睡一会儿,我叫人晚上做点补身体的东西给你吃。” 汤药入口苦涩,刚吃进去,孟言初漂亮的眉眼紧紧皱起,糊了一层褐色汤汁的红唇紧抿,神色之难受,仿佛恨不得吐出来,但到底怕被妻主责怪,他连吐都不敢,硬生生还是喝了。 喝完一口后舌根还苦了好一会儿,忽然又委屈起来,红唇轻启,不大高兴的抱怨,“连蜜饯都没有了。” 宋青梧一愣,反应过来后无奈笑开,“怎这般多要求,你忽然身子抖成那样,我急得不行,哪有功夫给你买蜜饯,快喝,喝完我叫人去给你买。”孟言初本也只是与她说一下,又没准备不喝,听她这么催促,也不要她喂了,拿起已经有些凉的药盏一口一口喝下去。 苦药喝的越快越好,虽刚喝完时苦的孟言初想吐,但仰头去亲一亲妻主又好了,心间泛的甜,足以压住那些苦涩。 宋青梧被人亲了还发愣呢,片刻,又笑了,点了几下孟言初的鼻子,“以后是不是不用买蜜饯了,喝完药亲一亲为妻就好了?” 她总爱逗弄人。 孟言初凑近贴贴她,心想,就算她总逗弄我,我也喜欢她,我最喜欢她。 人的一生本是苦的,直到遇见了命中注定的人。 孟言初心中思绪杂乱,他其实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重复上一世,跟四殿下联手? 还是放过宋府…… 他打心眼儿里排斥后面的决定,他不想放过宋家,连四殿下都不想放过。 伤痕并没有消失,只是被人遮了一块布而已。 孟言初靠在宋青梧怀里,忽而问,“妻主,你觉得四殿下是来做什么的?” 话音刚落,白嫩浑圆的臀猛的被人打了一下,不轻不重,但让人震惊。 孟言初原本坐的好好的,闲适的躺在宋青梧怀里问她,这一下打的他坐直了身子,一只素白的手下意识捂着那半边臀,不敢置信似的瞪圆了眼睛喊人,“妻主!” 声音带着羞愤与质问,“你,你为何打侍身,那,那里!” 宋青梧见他生气,依旧不紧不慢的,抬手想将人搂住,对方却一把打掉了她的手,一双凤眸瞪的滴流圆。 宋青梧轻笑,“你说错了话,我为何不能打你那里,这是惩罚。” 孟言初几次回想自己唯一说过的那句话,都觉得,他!没!说!错! “侍身说错了什么,妻主你莫要胡乱污蔑侍身!” 还气上了,宋青梧伸出一根手指,弹了孟言初脑袋一下,“谁准你叫她四殿下的?如此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你妻主呢。” 尊称自然也有远近之分,四皇女是远,四皇女殿下是远,四殿下就是近,小说里旁人都喊四皇女或王女殿下,只孟言初和王女府的人喊四殿下,话里都透着亲昵,一开始连男主都不是这么喊的。 看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亲耳听见了,她反而吃起醋来。 小说里的孟言初这么叫也就算了,那时候他已经喜欢上女主了,但凭什么现在的孟言初,被自己疼着宠着的孟言初也要这么叫? 难道是听见这个人就心生喜爱? 宋青梧猛的警惕起来,怀疑的看着孟言初。 她吃醋,孟言初还生气了呢,一听妻主说的话,气的他想给妻主一下,声音怒冲冲的带着委屈,“妻主说什么胡话,她,她怎可能是我的妻主!你若再胡说八道,我真的不理你了。” 说着扭过身子,纤细的腰肢蹭过宋青梧膝盖,背对着她坐远了。 人看不见的地方,红唇被紧紧咬住,险些咬破出血,直到被人紧紧揽回来,才侧了侧头,不愿叫她看见自己的神情。 “怎么反应这般大,方才是我胡言乱语,听你那样叫她一时吃醋失了分寸而已,还真与我生气了?” 怀里的可人儿不愿意靠近,宋青梧自知自己有些失言,只得主动脱了鞋坐过去,贴在男子肩膀上,正欲说话,一抬头,好家伙,老公要哭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