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宋青梧:??? 不是,我没说话吗? “你是不是失忆了???” 宋隐跪直了身子,颇有一股倔强。 宋父冷笑一声,“妻主,你可听见了,家里这庶女是翻天了,竟要嫡女给她收拾烂摊子,你若得罪了章玉,只能怪你自己攀附权贵,还有眼无珠,梧儿是嫡女,与你怎可一概而论?梧儿难道会为了你,跟玉儿生了嫌隙吗?你若要权势,合该多读点书,考取功名,而不是想着攀附哪个嫡女。” 尤其还看上了城阳王家的那个,蠢东西。 宋隐只觉被羞辱,心中更恨,却跪着没再说话了。 唯一能惩罚她的,是她面前的,宋以宁,不知母亲是如何想的。 不知过了多久,宋以宁严肃的声音才响起,“你父亲刚刚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吗?” 宋隐身形一僵,没有说话。 宋以宁便知,她的时辰又白瞎了,本以为给点功夫宋隐许能理清楚,她再问起码能消些气,却不知章侧夫这女儿是如何教养的,竟蠢的这般厉害,幸好不是嫡女。 “哎。” 大家长长叹一声,更有些失望,“宋隐,接下来这一个月,你就别出门了,在家里待着吧,书院那边,母亲会派人为你告假。” “至于你……” 宋以宁看向章侧夫,章侧夫没顾自己,却仍不死心想为女儿说话,“可隐儿还要读书啊妻主。” “书在哪都能读,在家读也是一样的,至于你,这一个月所有份例减半,皮肉之苦既已罚过,我便不罚了,在院里同隐儿一起思过吧,好好想想,怎么会把女儿教成这样!” 按理说,侧室生的孩子,应该放在正夫膝下教养,唤正夫为父亲的,但李行知懒得教,都大发善心让他们自己教,没想到一个个教的这么蠢,连尊卑都忘了。 宋母头疼。 这是一个庶出天生低于嫡出的朝代。 宋青梧只庆幸自己生成了嫡女,因为她觉得她也挺蠢的,只因是嫡女,母父才多有宽容。 宋母与宋父正要走,忽又停下,扭头看她们,“还站着做什么,你们两个打算留下来跟章侧夫一起吃饭?” 宋青梧赶忙拉着夫郎跟上,嬉皮笑脸的,“自然不是,要吃也是跟母亲父亲吃,与旁人的父亲吃饭有什么意思呢。” 宋父被她一闹,怒气消了不少,笑骂道,“那也不见你来我的院子用膳啊,今日可要过来?” “行啊,我跟我夫郎一起去父亲的院子讨口饭吃。” 她开玩笑般,几人越走越远,徒留宋隐,眼里的恨几乎掩藏不住,章侧夫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关切问她可有跪疼了膝盖。 她才站起,恨意汹涌间,将自己的父亲也吓了一跳。 “宋,青,梧!” 走远的宋青梧,忽然就打了声喷嚏。 宋父责骂道,“可是着了风寒?平时也不知注意些。” “是女儿的错,女儿平时没有多加注意。” 来到这以后宋青梧最先知道的一个道理,就是不要试图跟男人争论,对方只会觉得你狡辩,于是更加生气。 哎,她太难了。 两人一道去宋父的院子里蹭了餐饭,中途孟言初不知道为何突然不悦,一出院门宋青梧就开始哄,“我的小祖宗,又怎么不开心了?” 男子眼睫低垂,神色分明有些落寞,却怎么也不肯说话,直到走远了,他忽而在假山旁停下不动。 宋青梧:??? “怎么了?” 两人只是吃饱喝足在院中闲逛,因此身边没带任何丫鬟小厮,孟言初有此做派旁人也看不见。 他只是有些兴致不高的靠在假山上,声音低落,“今日父亲让人打了章侧夫。” 宋青梧回想了一下,默默猜测,“嗯,吓到你了吗?” 她过去,孟言初就靠进她怀里,轻轻点头,又蹭了蹭那柔软衣领,闷闷的问她,“如果有一天你父亲也这么打我怎么办?” 宋青梧一愣,怎么也想不到这人是因此而不悦,忍不住笑出声,拍了拍怀里娇软的夫郎,问他,“你怎么会想到这个,我父亲对你很凶吗?” 夫郎声音娇软中藏着一丝真切的惧意,“就是想到了,妻主,我害怕。” 这一世这般幸运,这般好,他碰上了妻主,若不然,同前世一样,那真是不如死了干净。 男子的思维不知不觉发生了转变,现在让他回到没有宋青梧的时候,他真是连仇都不想报了,直接死了算了。 宋青梧果不负他期望,听他这样讲,也没有责怪他揣度自己父亲,反而把人抱在怀里,只将那张软嫩的小脸挖出来,又蹭又亲的安抚,“不会的,父亲不会打言初的,妻主也不会让父亲打言初的。” 孟言初看着她,又问,“若是父亲执意要打呢?” 宋青梧挑挑眉,“那就让他先打我,反正不许打言初,我的言初细皮嫩肉的,破个皮妻主都心疼。” 孟言初眼睛亮了,猛的钻进宋青梧怀里,莫名委屈,“妻主,你真好。” “这就好了?你对好要求未免也太低了,对我就算了,对旁人可不许这样。” 他就是要求低,人家随便说两句好听话他就觉得人家好,估计小说里女主救他出囹圄,还帮他报仇,他心里肯定觉得女主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哎,这习惯不行,得改,眼界要高一点,不能人家随便几句好听话就被骗了。 但孟言初没这么蠢,他投身在宋青梧怀里,柔软的胸脯被他蹭了又蹭,他乖乖的,嘴巴贼甜,“只会觉得妻主好,旁人都没有妻主好。” 这话谁不爱听?反正宋青梧爱听极了,当下心软乎的不行,将人一把打横抱在怀里,一手搂着肩膀,一手抱着对方的腿弯,“今日走这么些路腿可酸了?这是奖励你的。” 孟言初微微用力勾住宋青梧的脖子,一阵风吹过来,将他没有束起的发丝全往宋青梧身上吹,与她的头发缠到一块儿。 男子软声问,“是因为我说妻主好,所以才奖励我的吗?” “嗯——其实是心疼你,走了这么多路,怕你累着。” 这话更动听,孟言初白玉似的耳朵红了些,眼睛却亮着,“妻主心疼我吗?” “嗯,我喜爱你,自然会心疼你。” 想着想着,她又决定跟孟言初讲个道理,“你若喜欢一个人,不要看她说了什么,要看她做了什么,嘴上说说的情话是最不值钱的,知道吗?” 孟言初抿唇不悦,“我只喜欢妻主,旁人我都不喜欢。” “呵,世间如此多人,当真只喜欢我一个?” 孟言初窝在人怀里猛点头。 宋青梧笑起来,“那感情好,你要是敢喜欢旁人,我就把你扔进后面的池子里喂鱼。” 男子全然不怕的靠在宋青梧肩上,理所当然理直气壮般,“随你,反正我也不会喜欢旁人。” 虽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起码现在听了就是挺高兴的。 宋青梧将人一路抱回院子,吩咐人熬了热热的鸡汤,下午可以喝,接着将人送到软榻上才松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