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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满目温柔的脸突然靠近，鼻尖轻轻擦过她的鼻子。

    程谦的唇在她耳畔旁停下，温柔的声音再度响起，“苏苏，我不介意你结过婚，也不介意你有两个孩子。”

    “我可以将小瑾和允修视为亲生儿子，我甚至可以为了你，不生小孩。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于他而言，苏昕是天上月，求而不得。

    他只要她。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面对男人如此直白又卑微的告白，苏昕心有不忍。

    最终，她还是避开了和他对视的目光：“对不起程谦，我的心里只有傅言霆一人。”

    程谦眼神微暗，可很快又重新恢复光彩。

    他收回了双臂，和她保持了距离，给予了她最大的尊重。

    “没关系，我会等，一直等你。”

    苏昕还想再劝劝他，“程谦……”

    不等她把话说出口，程谦却突然再次开了口：“苏苏，既然你这般爱傅言霆，那小瑾邀请我回傅家吃饭，这饭，我非吃不可了。”

    苏昕愣住，程谦果真如小瑾所说的那般。

    明知是利用，他也心甘情愿。

    “程谦，你何必如此？”

    程谦温柔笑着：“心之如殆。”

    回傅家的路上，几人在车里聊天。

    聊两个小萌宝，聊到了年少的时光。

    苏昕突然问起，“程谦，你被接回程家后，过的好吗？”

    她记得很清楚，程谦因为私生子的身份，在学校没少被欺负。

    想必被程家接回去了后，定是过的不错吧？毕竟程家是顶级豪门之一。

    程谦的笑容微僵，脑海里闪过一幕又一幕受辱被欺负的记忆。

    被程家接回后，他依旧因私生子的身份不被程家人接纳。

    他们不给他饭吃。

    将他关进满是蛇虫的阴暗的地牢捉弄他。

    在大冬天的时候，将他丢进刺骨的河里。

    在他身上倒白酒再引燃火源，让他被火包围而烧。

    甚至将他丢入凶兽之牢中，让他和凶兽共处一室，让他和凶兽生死搏斗……

    程家人对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觉得……好玩、有趣！

    在程家的噩梦，一直折磨到如今。

    他已经不记得身上有多少的伤了，也不记得多少次死里逃生了。

    太多太多次，他甚至想过就这么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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