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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口之外，梦境之内。

    “老三样。”

    瑞奇走进酒馆，来到吧台前坐下，双手放在台子上，抬起头，看着酒馆的老板娘德力芮儿女士。一阵冷流随着他的进入也一并闯进了酒馆，给原本温暖的酒馆内添上了几分寒意，也让酒馆墙壁上油灯中的火苗晃了几下。

    德力芮儿酒馆以前的门是那种腰门，而如今则已变成了两扇厚重的深棕色实木门，大门很重，需要用大力才能够推开。平时的大门都是紧闭着的，即便是开业期间也不会敞开。

    “在这个年代，像你这样不爱喝酒的男人可是稀缺品种呢。”酒馆的老板娘德力芮儿女士笑盈盈地看着坐在吧台前的瑞奇，打趣道。

    “来，你的椰子汁，烤大棒骨肉的话没有，因为上午玛丽亚他们来的时候把烤大棒骨肉都吃完了。”一边说着，德力芮儿将一个大玻璃杯放到瑞奇面前，“给，你的椰子汁。”

    “普雷斯顿出海了？”瑞奇将那个大号的杯子拿起，放到嘴边。“没烤大棒骨肉的话就随便来点别的吧。”

    “还没呢，今天可不是出海的好日子。”

    “确实。”瑞奇点点头，把杯子里的椰汁一饮而尽。这是一个很大的杯子，杯子里起码装了一升椰汁，却被瑞奇一口就干完了。这看起来很夸张，不过在这个世界就很正常了。

    “今夜的女王是哪一位？”

    “是银色的冰女王。”

    瑞奇手里拿着空杯子，下意识地扭过头去——那不是德力芮儿的回答，而是来自于他身后走进酒馆的另一人，一位女士。

    她头上有一顶斜戴着的黑色三角帽，帽檐处插着一根暗红色长羽，身上穿着一件同样为黑色的过膝风衣，脚上一双长筒皮靴。

    “而且还是满月。”

    回答完瑞奇的问题之后，她便径直走到了酒馆的柜台前，并在瑞奇的旁边坐下。不远处，酒馆的大门缓缓合拢，将那些没来得及冲进来的冷风阻挡在门外。在大门彻底合拢、闭紧之后，酒馆外的呼啸声突然就变得更大了。

    酒馆中的灯火再度闪了闪，温度又低了几分。

    “你好，瑞奇先生。”坐在瑞奇旁边的女士朝他伸出手，“我是达恩瑞尔工会派遣到风车村来的调查员，芮。”

    “你好，芮女士。”瑞奇面无表情地牵着对方的手，十分敷衍地摇了摇。那是一双十分“坚硬”的手，虽然从外表上看倒是十分白皙娇嫩。

    斜戴着的三角帽下是一张精致英气的脸，一根短短的棕黄色马尾辫垂在她的颈后，上面还系着一枚与她矛上羽毛相同颜色的蝴蝶结。

    “克里斯蒂先生不干了？”

    “克里斯蒂先生回国了，现在由我来接任他的工作。”

    “他不干了？”

    “不，只是回国了。”

    “告老还乡了？”

    “不，只是回国了。”

    “意思是不当调查员了？”

    “只是回国了！！”

    “瑞奇先生，如此捉弄一位这么漂亮的女士可不好哦？”酒馆的老板娘德力芮儿女士非常及时地开口制止了瑞奇。不然这家伙还能继续问下去。

    “芮女士要喝点什么？”

    “有没有……”芮扫了一眼德力芮儿后面柜子上的各种酒水“酒以外的东西？”

    “有果汁的。”德力芮儿点点头，“椰子汁、橙汁、苹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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