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夜幕降了下来,冰冷的月光洒落在山上,母亲的遗体更加苍白,贾梦乐的泪水不停地涌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他的问话,没有答案,只有大山里呼呼的风声,他大声的嚎叫,唤不醒长眠的大地;悲痛的哭泣,唤不醒长眠的母亲。 喊累了,叫够了,他静静地坐在母亲身边,想起小时在家时的一幕幕,他读书,母亲幸福地就在一旁喂鸡,做农活儿;他顽皮,他偷懒,母亲就伤心,甚至伤心地掉下眼泪,在他的心里,母亲从未打过他,骂过他…… “娘,你冷吗?”我找柴生火,山里起风了,贾梦乐迅速找来柴火,在这山dǐng上生起火来,熊熊的篝火照在母亲苍白的脸上,贾梦乐伤心地摸了摸母亲冰冷的脸颊。 “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冷呀?”他早已忘记母亲已死的事实,不,他不是忘记,他是根本不相信,“我把火烧大些,我加柴!” 月亮越升越高,火越燃越大,将整个山dǐng照得通亮,贾梦乐如同在乡下一样,偎依在母亲怀里,讲着属于他的故事来,“娘,在扬州有个柳树半仙,这人可真神了,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村,就是我到格城山找你,也是花钱得到的消息。” 每当贾梦乐在江湖中经历的事情,一旦有空,贾梦乐都要讲给母亲听,母亲也爱听他唠唠叨叨地讲个不停,“怎么?你不相信,我可是花了银子才得到的。” “娘,我没有乱花银子,这些银子都是文渊内阁大学士孟啸云为了感谢我,送给我的,我还有好多好多银子呢!娘,以后我们用不着去乡下住了,我们就到金陵城,不,到京城去住,我有的是银子!”母子情深,讲什么话都是温暖的,讲什么内容都是幸福的。 人之大,莫大于心,心之悦,则万物悦,心之痛,则万物痛,月落乌啼霜满天,还可明月松间照,万物之灵性,皆出于人之心。贾梦乐与母亲日夜相伴,母亲虽一句话不说,却也是无限的快乐与幸福! 日子一天天过去,贾梦乐在这山dǐng上,没昼没夜地陪着母亲,说家常,说调皮话,说累了,就平躺在母亲身边,仰望天穹,遐想与母亲同住于蓝天之上的天堂,他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快乐与幸福。 可快乐与幸福总是那么电短暂,总是昙花一现,总喜欢作弄世人,贾母的尸体再经受不了白晒夜露,再经受不了阳光的沐浴,渐渐地,渐渐地变了,变了一堆白骨! 贾梦乐再也忍受不了,“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太阳晒了你?是不是雨淋湿了你?我帮你!”他奋力将四周树木砍伐,将贾母的尸身,不,那已是一堆白骨,封得严严实实,再以见不着贾母的半diǎn儿身影! 寂寞空许,山幽林密,单影随行,长歌当泣,泪水滢滢,苍天悠悠,思绪绵绵,新坟凄凉。贾梦乐守侯着柴堆,如泥尊塑像,似胶粘定格,没有母亲的日子是何种日子? 平躺于地,遐想童年生涯,忆起往事,每日每夜都生活在童年的幸福之中,他不再有任何思绪,他不再有任何生的意义,有的只是肚子饿了,就暗运“道藏经”,伸手将树上的野果摘落,放入口中,有的只是伸手将天空的鸟儿打落,以求肚子填饱! 他从南天公雷霸天那里学得“清静经”的绝世内功,又从司马锐的石洞dǐng上学得“道藏经”的内力,这本已是学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事,凭此足以可仗剑走天下,可贾梦乐却将此作为填饱肚子的一种手段,用他只是摘野果、打飞鸟! 其实人活于世,学得什么并不重要,拥有什么也只是身外之物,除了生存于世,还有何求?人活着并不是为自已而活,而是为他人活,贾梦乐为了母亲,从未有过dǐng撞,从未违背过母亲的意愿,他一半为母亲而活,可今天,母亲却躺在了柴堆里,却只在贾梦乐脑海里出现! 他活着的另一半,也是让他魂牵梦系的,大概,一定就是孙香苑了,可如今,孙香苑却被绝情谷谷主,自己的亲生母亲袁浅月扣留不放,他不能违背母亲意愿与绝情谷动手,他学得“清静经”、“道藏经”甚至世界最好最高的武功又有何用?连自己心爱之人都不能出手相救,这对于他来说,对于世人来说,无疑是最伤心之事了! 山dǐng春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