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盘古未死-《时空行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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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璃,你还真信这人的话啊?我看他多半是一骗子,我行走江湖,这种把戏伎俩见得多了,好梦璃,你可不要被他骗了。”
韩菱纱拉起柳梦璃的手说道,也不顾白夜还在场,相当的直接。
云天河挠了挠头,似很傻地笑道:“没有啊,这位大哥没有骗我们,我能感觉得出来。”
柳梦璃这时也道,“我相信前辈没有说谎。”
韩菱纱在心里气恼,一连大骂云天河野人。
白夜扫了眼几人,“我可以为你们讲一些你们想知道的事,但我也要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答应的话,就一起坐下来谈谈。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白夜又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柳梦璃、云天河、慕容紫英、韩菱纱四人仅互相看了几眼,围着白夜一起坐下。
五人坐在草地上,随意而坐,白夜看四人位置,从左往右,分别是柳梦璃、云天河、韩菱纱和慕容紫英,于是道:“便先由你开始,你想知道你的身世?”
柳梦璃点了点头,“请前辈告知!”
“可以,你自己看吧。”
白夜一挥衣袖,一张光幕投在四人前方,光幕展开,显出一座如莲花盛开的云台,两个执剑人影立于云台两侧,一人手执一把炎阳之剑,一人手执一把幽寒之剑。
“那是望舒?”
云天河已经认出了那把陪他多年的剑,惊讶叫道。
随着人影越发清晰,一男一女出现在光幕之中,男女御使双剑,剑随身舞,两把长剑插在了卷云台中央,立时两道光柱冲天而起。
“那是大哥?另外一个,不、不、不会是我娘吧?”
云天河认出了玄霄,却对另一女子既陌生又熟悉,他看白夜,等他确认。
虽然这一世夙玉不是在生下他之后不久,就已离世,但也未能多熬过几年,在他很年幼时,娘便已死去,没有多少的记忆。
白夜点了点头,四人又看去,那两道光柱射上天空,并未冲破云霄,反而引出了一方妖界,看着光幕天空中落下的巨蛋,那些蛋中出现的妖兽,柳梦璃心头一紧,似乎有很多很多的零碎记忆片段被组合到了一块。
人与妖相争而战,十分残酷,一个个琼华弟子死去,一只只妖兽倒下。
这场战争,岂能说谁胜?谁又败?
他们知道了夙玉和玄霄的矛盾,慕容紫英面无表情,此刻也在心里自问,人与妖,真的有那么多分别吗?
若真有,可那光幕里杀入幻瞑界的琼华弟子又算得了什么?为了紫晶石,见妖就杀,甚至连初生的妖也不放过?
柳梦璃看到云天青从战场上救下了一只受伤的小妖,那是一只刚生不久的幼兽,被一琼华一道剑气擦过了后腿,在这纷乱的战场,随时可能会死,却在哀呜声中吸引了云天青,被其救下。
柳梦璃转过头看白夜,想问,白夜正闭眼沉思,她也不打扰,继续看光幕发生的一切。
夙玉和云天青叛逃下山,带走了望舒剑,玄霄由此而入魔,重伤数名琼华弟子,因此被三位长老和夙瑶冰封。
青阳和重光二位长老追捕云天青、夙玉,一路之上的追击逃亡,直到那一处荒野,云天青将帝女翡翠挂在幼兽脖上,幼兽化成一个人类小婴儿被光芒卷起,飞落寿阳县一处大家宅院,光幕在这时,消散了。
柳梦璃闭上眼睛,云天青沉思不语,韩菱纱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慕容紫英偏头看了看柳梦璃,也不知想些什么。
“前辈,那只被云叔救下的小兽就是我吗?那妖界之主是我娘?”
柳梦璃开口,苦笑问道,明知那就是自己身世,却偏偏还要再三确认。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人与妖的区别,有那么重要?到头来,都会死……”
白夜笑道,柳梦璃对白夜一礼,不再说话。
“前、前辈,大哥是因为娘和爹才被冰封的?原来是这样,难怪在弟子册上找不到爹和娘的名字。还有,梦璃是妖?”
云天河使劲挠着头,感到这一个晚上知道的事情比他十几年所经历的还多。
慕容紫英面无表情,盘坐那里不动,韩菱纱还在低头,不见她抬头说话。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趁早问我,错过了,可没这个机会。”
白夜又笑着问云天河,云天河摇摇头,从刚才的光幕里,他已经大致知道了父母曾经的过往。
“我想知道,我的大伯,还有我的父母,他们怎么样了?世上真的没有长生法吗?”
忽然,韩菱纱低着头说道,声音十分低沉。
“你的族人吗?”
白夜轻语,挥手撒出一片光幕,韩菱纱抬起头,光幕掠过一幅幅场景,最后来到了一处有别于人世的世界,那是生灵死后,鬼魂才能前往的鬼界。
混浊的冥河水,一条青竹船浮在河上,一个头戴斗笠、身着破旧蓑衣的魁梧男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划着桨,似乎永远难有休息的时候,摆渡、摆渡,也不知何时才能将自己摆到尽头。
“这是……,大伯……”
韩菱纱抬起头直视光幕里的冥河摆渡人,眼里涌动着泪花。
画面又一转,出现一段三十岁左右的夫妻,两人正在挖矿,女的挖、男的背,韩菱纱认的这两人,正是她的爹和娘。
画面再变,一连变换十几次,不同的人物,不同的地点,可都在做着苦力。
“怎么会?怎么会?……”
韩菱纱茫然地望向夜空,那朵朵绽开烟花也吸引不了她的心神。
“前辈,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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