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江河也很尴尬,全未想到这个六服小表弟会让他叔(养父)下不来台。 陈金水的气场被破得干干净净,脸上有点挂不住。 “我是说过这句话,可是镇长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吗?那是要经过县里批准才可以的。” 林跃说道:“那好办啊,以后每个决定都由鸡毛哥来做,你只要确保落实到位就好。” 陈金水很生气,死死盯着他,向内凹陷的脸颊令整张脸有种阴狠的感觉:“你要干什么?小小年纪,造反啊你!” “没错,我就是要造反。”林跃说道:“当年你又不是没经历过,我这么做有问题吗?田地都包产到户了,西门老街做生意的小商贩排了有二里地那么长,我听说新来的邱主任还把鸡毛哥的事迹写成材料交到县里,过不了多久就会正式表彰他了,你呢……事到如今还从中作梗,阻挠大家做生意赚钱,你有什么资格做我们的镇长?” 大家都不满陈金水,也都害怕他,谁也没有想到,第一个造陈金水反的人是个孩子。 一些人默默叫好,可要让他们站出来表达支持,又没这个胆量。 陈玉莲赶紧走过去,将林跃和陈金水隔开,训斥道:“这是你该管的事情吗?作业做完了吗?走,跟我回家。” 林跃一把甩开她的手,像个孩子一样倔强说道:“他是镇长,就要以身作则,说话算话,不然大家凭什么听他的?” 陈金水恨不能把他那张嘴撕烂了,前前后后几句话就让他颜面扫地,威望全无。 可是他能怎么做呢?身为镇长,总不能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不愧是林语堂的儿子,真是一个扫把星! “叔,叔,你别生气。”陈江河一看自己不出面化解矛盾不行了,站出来说道:“别说我没资格,有我也不当的,我就是想带大家赚点钱,日子不要像以前过得那么苦。” 林跃又抛出一个问题:“鸡毛哥,你想带领大家赚钱,可是镇长不让啊,那是听你的,还是听他的?听他的,不能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大家不服他,那他就没资格做镇长,不是吗?” 好家伙,这小子的问题,刁钻的可以。 陈玉莲扬起手来作势欲打:“别说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话,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吗?”林跃低下头再抬起来,眼圈红了,那泪珠子说来就来,在眼眶里转啊转,一面哽咽着说道:“爸爸……爸爸不要我们了,回到家舅妈天天欺负我们,上次你去求镇长找我,他……他为了不耽误县里的学习班,不管事,踢皮球,让你去派出所报警,现在……现在鸡毛哥带着我们赚点钱,他……他又要从中作梗,我……说几句实话,你就要打我,想过好一点怎么……怎么就那么难呢。” 他这么一讲,陈玉莲哪里绷得住,扬起的手落下去,一把抱住他,手从后面搂着脖子,母子二人相拥而泣:“妈不打你,是妈不好,都是妈不好,妈没能耐……” 这一幕看得大家鼻子酸酸的,心情很难受,对于胡丽和陈金水的愤怒也水涨船高。 胡丽和婆婆闹分家的事传出不久,木匠媳妇儿便跟人讲了她去送肉饼的遭遇,说胡丽的鸡死了,明明是黄鼠狼咬死的,却把罪名强安到林跃头上,还以此为契机跟婆婆分家,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谈的,反正胡丽一家四口把七口人的地全占了,赡养父母的事反倒归了陈玉莲。 这孤儿寡母的,在家受欺负不说,没想到陈金水作为镇长也不可怜他们,这边人命关天,他还有心思去县里参加学习班?如今又想阻挠大家做小买卖,把孤儿寡母好不容易得到的收入来源给断掉,这是人能干的事吗?怪林跃当众指责他没资格当镇长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