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是支线任务的条条大路通罗马,这个谜题又该怎么解? 电视里闪过“拳打世界弱国,脚踢东亚病夫”的标语,在这之后,身穿白褂的霍元甲一招退敌,由俄国大力士的胸口扯下一把毛吹飞,马步下压,做了个放马过来的起手势。 擂台下的观众在喊加油。 看电视的陈家村人也在喊“打他”,把电视机扛回来的陈江河同样看得津津有味,只有林跃低着头思考如何完成这两项云遮雾绕的任务。 …… “林跃,林跃,走了,回家了。”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臂,想要把他拉起来。 他急忙摒除杂念,抬头看去,借着院子里昏黄的灯光,眼睛捕捉到一张比实际年龄苍老不少的女人脸,由额头的鹤足纹来看,她应该经常皱眉,想来生活过得不是很如意。 没错,这就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母亲,陈玉莲。 陈江河正在解绑在竹竿上的天线,毕竟总叫人举着看电视不是长久之计,得找个地方把它固定住,当然,还得保持一定的活动能力。 八九十年代,农村家庭没有有线电视,离城市电视塔又远,电视机自带的鞭形天线很难接收到广播信号,所以绝大多数家庭会利用竹竿或木棍搭建一个六七米高的天线杆杵在院子里,又因为多数是鱼骨形天线,需要旋转方向和调整角度来寻找信号清晰和节目质量高的电视台,所以一个人在外面转天线杆,一个人在房间里调频成了有电视机的家庭的一项常见互动。 “小家伙没看够是吗?” 他一边忙手上的事一边问陈玉莲。 林跃这才发现,刚才看电视的人已经走了大半,除两个七八岁小孩儿跑到电视机前面这摸摸,那摸摸,剩下的未成年里只剩他一个还坐在观众席。 “啊,小孩子,新鲜。”陈玉莲摸着林跃的头应道,其实她观察儿子有一阵了,看表情实在不像是被电视机吸引,倒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人家鸡毛这样问了,她总不能说不是。 “他叫什么?” “林跃。” “哦,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以前来咱们村做知青的林……” “林语堂。” “对对对,是林语堂林老师。”陈江河做一脸缅怀状:“当年林老师还教我跟大光识字呢,他还好吗?” 陈玉莲的笑容有些勉强:“他蛮好的。” 陈江河什么人?这几年走南闯北,跟很多人打过交道,当然看得出她的言不由衷,不好再提林语堂的事,转头看着林跃,用哄小孩儿的语气说道:“明天六点,浙江台有《铁臂阿童木》,记得过来看。” 林跃有点无奈,不过还是很配合地道:“那个有十万匹马力和七种能力的机器人?” 陈江河笑了,指着他说道:“他知道,他居然知道哎。” 陈玉莲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礼貌地笑笑。 便在这时,陈金柱带着他十七岁的二儿子从外面走进来:“玉莲,你还在那儿傻站着干什么?回家啊,明天还得早起干活呢。” “哦。” 陈玉莲答应一声,带着林跃走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