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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还是没找到老大吗？”

    “没有。”封凌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低下头去吹了吹碗中的药：“这里的大夫用的都是当地的一些药，我也不知道都是什么东西，但是既然他能保住你的命，说明他们的药也是有用的，就是味道闻起来不怎么好，你忍忍，把这些都喝了吧。”

    阿K闭了闭眼，身体就这么向后几乎都靠在她肩上：“没事，我嘴里现在什么味道都没有，是甜的咸的还是苦的我都感觉不到。”

    听那位中国的婆婆帮她问过大夫，大夫说阿K是因为化学中毒，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化学品，但是能影响人的五识感官，他只是味觉失灵，反映迟钝，已经算是不错了，比哑了瞎了聋了要强上许多，因为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类型的毒，所以没办法对症下药，不知道他究竟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恢复，总之现在要做的是让他康复起来，先保住命，其他的也只能都是后话。

    封凌小心的喂着阿K把药喝了下去，阿K现在就连靠坐在床上，喝光一碗药都得用光全身的力气，最后无力的靠坐在那里，眼神看着封凌，看着她为了方便，特意跟那位老婆婆要来了一块长长的布条，将长发都挽在脑后的样子，身上的衣服也因为昨夜没有换洗的，所以婆婆给她拿来了一套很有当地特色的绵质麻衣，是淡蓝色的，穿在她身上，很好看。

    “封凌，你现在，真的变了好多。”阿K有些无神的双眼努力的睁的大一些，看着她：“以前你在基地的时候，跟现在，真的完全就是两个人。”

    封凌低下头将药碗放下，然后拿过赶紧的毛巾擦了擦他嘴边的药渍：“除了外表上看起来不太一样，还有哪里不同？”

    “眼神。”阿K慢慢的勾了一下唇：“你自己可能感受不到，但是真的，你的眼神变了很多。”

    “是么？”

    “以前，你的眼神很干净，你的世界里也只有好好活着这么一个目标，后来，你的眼里有了感情，有了温暖，有了在乎的东西，再后来，你回到封家之后，又有许多的事情牵绊着你，你的眼里有了所有正常人都会有的纠结，无奈，压抑，还有隐忍，你虽然还是那个你，但是你也变了很多，至少你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涉世未深的小封凌了。”

    封凌嗤笑：“你才大我几岁，就说我涉世未深？”

    阿K也笑：“比你大就是了，你看，当初我们都还是十几岁的小毛孩儿，现在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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