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少女的嗓音软软糯糯。 萧廷琛心都要化了。 他握住苏酒的小手手,瞄了眼快要做好的衬袍,难得温柔,“别累着。” “嗯。” 萧廷琛又变戏法儿般摸出一朵娇嫩欲滴的牡丹,小心翼翼为她插在鬓角。 苏酒:“大正月的,哪儿来的牡丹?” “谷雨在温室花房养出来的。他最爱养兔儿、花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名花配美人,省得在枝头枯萎浪费。” 苏酒摸了摸牡丹,笑容腼腆。 落在萧廷琛眼中,却是倾国倾城。 而谷雨悄悄趴在廊柱后,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种的花儿被自家主子送给苏酒。 费了大心血才在冬天养出牡丹,本来是打算连盆一起送给…… 想起那个人他就红了耳朵,纠结地捶了下廊柱。 已是上元节。 苏酒晚上要跟萧廷琛出去看灯。 她坐在梳妆台前,挑了一对素雅的珍珠耳铛戴上。 白露端着热茶进来,轻声道:“娘娘让奴婢派人盯着尚书府,刚刚眼线禀报,说陆娇仪暴毙了。” 苏酒动作顿了顿。 她盯着菱花镜,几瞬就恢复正常。 陆娇仪暴毙,必定是赵氏搪塞外人的借口。 究竟怎么死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淡淡道:“钱氏呢?” 白露:“她这些天无处可去,也没有亲戚可以投靠。听说有酒楼老板心善,愿意收留她在酒楼帮工,但她吃不了苦,手脚又不干净,两天不到就被人家撵出来了。昨儿夜里天降大雪,她……冻死街头了。” 苏酒闭了闭眼。 天道无常,这世上黑白混淆,并不是每个恶人都能得到恶报。 她出手干预,让钱氏和陆娇仪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也算是行了善事。 父亲那边,只要写信说明白,想来他不会苛责自己。 少女睁开眼,慢吞吞对镜梳妆。 鹿眼干净如旧。 长安的上元节非常热闹。 家家户户的百姓都走上街头,共赏花灯。 高达百丈的灯山犹如仙宫,锦绣流彩,几乎照亮了整座长安城。 灯山两侧用五彩搭建出骑着狮子和白象的文殊、普贤菩萨,手指还流出水流,金光灿烂交相照映。 街道两廊下,聚集着无数表演歌舞百戏的艺人,如鱼跳刀门、卖药卖卦,乐曲声和人语声嘈杂鼎沸,响彻百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