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男人扶着婢女的手勉强坐起,呼吸之间仍旧艰难,“别动她。” 容夫人拿着帕子,怜惜地为他擦拭汗珠,“她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护着她做什么?” 容徵望向苏酒。 少女衣裙破碎、形容狼狈,大约被他娘揍了一顿。 站在那里的模样倔强清冷,犹如一株青莲。 恰是他欣赏的样子。 他难得笑了笑,“娘,我喜欢她。” 寝屋里陷入寂静。 容夫人不敢置信,“徵儿……” “我要她留下。” 男人声音嘶哑却坚定。 容夫人扯着帕子,“你既喜欢,娘也懒得阻挠。只是苏酒,如果徵儿再出半点差池,我拿你是问!” 府医又开了些滋补身体的药,容夫人实在不想看见苏酒,挥手打发她去给容徵煎药。 苏酒不乐意。 她抬袖擦了擦小脸,自顾在桌边落座,“容夫人让我去煎药,就不怕我在汤药里投毒,送容公子归天?” 容夫人不怒反笑,“徵儿死了,你苏酒陪葬,多简单的事儿?” 苏酒喝了口茶,“我不去。” “你——” “娘!”容徵吃力地拉住容夫人,“你们都出去,我想和她说话。” 容夫人拗不过他,只得带着仆妇们离开。 寝屋幽静。 容徵靠坐在引枕上,平静地打量过苏酒身上的伤,“橱子里有药。” 苏酒低眉敛目,没接话。 容徵声音温吞吞的,“苏妹妹,陆国公府倒台之事,我确实不知情。我因病错过婚礼,本就愧疚在心。这两个多月以来,整日里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没有办法去照顾你,对不起。” 初夏的阳光从花窗外透落,模糊了他的侧脸。 苏酒掰着手指头,只想从容家全身而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