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萧廷琛微笑,朝他默念了两个字。 ——活该。 他目送容徵和苏酒踏进府邸深处,才敛去微笑。 他把箭袖下的手指关节捏得咔嚓作响,赵夫人是个聪明人,说过最正确的话,是“高门寒户,云泥之别”。 容家有太后撑腰,又是开国功臣,自然门槛极高。 而他萧廷琛表明上是个收揽实权的禁军统领,实际上在那些世家大族的眼里,什么都算不上。 如果想得到苏酒,他就得往上爬。 但长安太平,多少子弟从青丝熬到白发,也熬不到立功升迁的机会。 最快的升迁办法…… 是去边疆战场,用性命换取军功。 萧廷琛舔了舔唇瓣,桃花眼底腥红如炼狱。 …… 太子府的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 太子爱热闹,在前院被贵族们拉着灌酒,始终没有去洞房的机会。 苏酒随长安城的贵女们来到洞房,本想见识见识长安是怎样闹洞房的,却看见赵舞阳不顾嬷嬷的劝阻,旁若无人地掀开红喜帕,面无表情地用起茶点。 她没有上妆,从未见过太阳的肌肤苍白病态,在大红色嫁衣与幽幽烛火的映衬下,如同鬼怪故事里的新娘,令人瘆得慌。 胆子小的女孩儿哪里还敢继续闹洞房,战战兢兢行过退礼后一窝蜂地跑了。 苏酒咽了咽口水,也没敢再留。 痛心疾首的嬷嬷和宫婢,被赵舞阳一个不留地赶走。 新房里只剩她一个,她起身掀开床板,床板底下赫然放置着一座千年寒冰铸就的棺椁。 躺在棺椁里的男人,身穿正红绣龙凤锦袍,生得俊美温雅,仿佛是今日的新郎。 他阖着眼睫,就像从未死去。 “大哥哥,”赵舞阳趴在冰棺旁,漆黑的眼睛里满是认真,“咱们今日成亲,你怎么也不笑一下?可是嫌阳阳不好看?” 少女想了想,往面颊上点了点胭脂,笑容灿烂,“大哥哥,阳阳只为你一个人上妆!” 两刻钟后,太子醉醺醺从前院回来,身后跟着一长串闹喜的男宾。 推开门,却见新房里黑洞洞的。 床帐低垂,新过门的太子妃除去冠服,已经睡下。 她竟然已经睡下了! 男宾们僵在当场。 元旭脸色瞬间黑了,“赵舞阳?!” 床帐里的少女幽幽吐出一个字: “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