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咱们大齐科考的规矩是,进士及第者一律外放做官,三年后考核地方政绩,再看是升官还是贬谪。” “那就好、那就好!” 陆存微满脸复杂,“小妹啊,你怕他都怕成这样啦?” “难道你不怕?” “我当然也怕……” 兄妹俩立在檐下,皆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过了良久,陆存微才试探道:“刚刚你跟他……你们有没有……那啥……” “哪啥?” “那啥啊!” “哪啥啊?” 陆存微咳嗽一声,拿手指比了比,“就这个,这个!” “当然没有!”苏酒像是炸毛的猫,“大哥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还没成婚呢!” 她臊红脸躲进屋子,“哐”一声重重掩上门。 陆存微拍了拍门,在寒风中谆谆教导,“小妹啊,你要洁身自好、自尊自重,不能跟外面的男人——” “我知道!” 夜渐深。 上元节的花灯和热闹已近尾声。 苏酒泡过澡,换了一袭轻软暖和的寝衣,独自坐在灯下。 她望向窗外。 从绣楼眺望,可以清晰看见明德院的灯火。 她推开窗,夜空逐渐落了细雨,视野中连灯火也雾蒙蒙的,看不清楚那个人在哪里,在做什么。 她摸了摸手腕。 那里缠着一串伽楠珠,是幼时萧廷琛所赠。 少女咬了咬唇瓣,忽然披了件兔毛斗篷,撑伞往明德院而去。 明德院的看守一向十分松懈,她轻而易举潜入园子里的小书楼,提着灯笼,小心翼翼踏上木台阶。 轻车熟路来到二楼,她站在萧廷琛的书案前,把伽楠珠放在书卷上。 连同漕帮和天枢的信物,也一并留下。 灯笼的光只能照亮三尺之间。 女孩儿站在光里,即便四周都是黑暗,却也清楚地知道那些书架是如何摆设的。 因为这座小书楼自打她离开明德院那天起,就从没有挪动过任何东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