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话 众矢之的-《体感三国战纪之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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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咳咳咳。。。”陶谦一听,心中一急顿时剧烈咳嗽起来。我急忙上前扶他坐下,又探手抚他胸口。陶谦咳了良久方才停住,苍白的脸上,此时已憋得紫红。“唉!为何如此鲁莽啊?徐州战力孱弱,你等年轻人设立的白甲军这两年威名四起,在徐州百姓中口碑甚高,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我身子骨已不堪重负,本想等讨董回去,便上奏朝廷,将徐州赠予你们,如今突然说要离去,你叫我如何是好哇!”
看他这个样子,我心中不忍,但此事已无转圜的余地,只好一咬牙将苗征被曹操所俘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府君,白甲军脱离徐州,只是不想曹操迁怒与你,此事过后,你大可将责任都推在我们身上。想那曹操没了借口,也断然不会为难徐州的。”
陶谦抚揉着太阳穴,沉默了良久,终于叹道:“好吧,既然你们决意如此,我也不能强留,只是你们需要我做些什么?”
我见状喜道:“只需府君一纸调令即可!”
我俩捧着热乎乎的调令直奔议事厅,见里面深更半夜依然灯火通明,且有声乐传出,看来这庆功宴必定要开个通宵达旦,不醉不休。我二人经小校传报,进入厅内,果见诸侯个个都喝的七七八八,也不知从哪弄来些歌伎,直舞得众人丑态百出,就连曹操也睨眼斜视,看样子是灌了不少黄汤。
袁绍见我二人入内,忙驱走歌伎笑道:“咱们的功臣来啦!哈哈哈,尤其白将军,少年英雄,与举世无双的吕布也能搏得不相上下,他日成就定然高于那厮,来,诸位敬他们一钟!”
我见他满脸醺红,似是已喝得大醉。白且则趁势抱拳道:“盟主过奖了,我二人前来是想向各位辞行的,还望盟主应允。”
众诸侯闻言纷纷交头接耳,酒兴顿时减了一大半。白且将手中调令递与袁绍手中道:“泰山贼寇的行动比我们预想的要快的多,府君怕臧霸将军兵力不足,有所闪失,急调我等回援。今日吕布已被打的丧胆,虎牢关如同虚设,联军攻下洛阳指日可待,也不缺我等这点战力,还望盟主允行。”
诸侯一听这话,登时呵呵大笑起来,尤其袁绍,更是借着酒力喜形于色,哈哈笑道:“好!说得好哇!既然如此,我等也不便强留,来人!拿我印玺!”身边军仆从后室捧来一副印盒,袁绍一手拿起印来,狠狠压在那张调令之上。我们来此就为了这一下,如今荥阳城城门大关,不见他的官印,任天王老子也不许开城门。见他用了印,心里顿时放下一块大石头。白且接过调令,再次拜别,转身就要走。我寻摸了一番,找到在上喝得晕晕乎乎的兖州刺史刘岱,趋前几步走到他的面前低语道:“刘刺史,我方才来得时候,似乎瞧见濮阳太守桥瑁率了一队人马在城中鬼鬼祟祟的,他是您的下属,还望管束一下,别再给联军惹出什么乱子。”
刘岱听了略一沉吟,猛然醒悟,大呼不好。众人不知何事,忙群起详询,刘岱碍于颜面自不肯说,只对袁绍抱拳道:“盟主,我军中尚且有些事务,先行告辞。”说完,也不顾众人迷茫,疾步走出帐外。
我和白且跟着走了出来,忽见刘岱军营方向此刻烟尘大起,火光冲天,映得荥阳城如同白昼,刘岱急得直跺脚,撒丫子就往营中跑去。我跟白且相视一笑,白且说道:“你先把兵马带出城外十里等候,我们随后就到。”
“好!”我答应一声,回到营中将人马整顿一番,由南门出城。远远望见城中忙乱,火势借着西风越烧越大,人喊马嘶声响彻云霄。这便是我的计谋,火烧荥阳。
原来,白日间去曹营赴宴,路过邻接曹营的刘岱营时,我恰巧看到刘岱正与桥瑁为了某事起了争执。桥瑁本是刘岱下属,也是十八路诸侯之一,不想自酸枣会盟后,刘岱处处以上司身份盘压桥瑁,不但克扣军饷,还指使桥瑁做这做那。在这天子蒙尘、日月不明的时代,作为太守的桥瑁哪管他那一套,杠着脖子与刘岱在军营中大吵了一架,甚至动手厮打起来。
我以此事做下文章,着封准带十数人趁夜在刘岱军中放火,引起他人注意,他们则趁势潜入旁边的曹营中。我再故意对刘岱“通风报信”,刘岱自然不疑,见军营起火,更加忿恨桥瑁,白且此时再充作好人,带数百人马前去救火,火借风势刮进曹操营中,曹营必乱,白且此刻佯做带人救火,必会受到曹军阻拦,吸引注意力,这时封准的数十人则偷偷将人救出,剩下的只待火势稍减,刘岱必会带军火并桥瑁,白且等人便可趁乱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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