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话 人中吕布-《体感三国战纪之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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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心性尚武,见白且英勇如此,立时来了兴致,调马急取白且。白且也不甘示弱,施展百鸟朝凤枪与之相并,两人交马三合随后并辔而战。吕布戟沉力大,白且巧劲相迎,两人两骑围着疆场跑了两圈,手上过招不下二十,竟然旗鼓相当。按说白且要论武艺,自比吕布相去甚远,但吕布有心戏弄,未使杀招,白且则终于一尝所愿,心下兴奋,抖擞精神全力以对,此消彼长,两相以横,倒也势均力敌。

    然三十招后,白且颓相渐渐显露出来。吕布舍了马缰,双手持戟,越打越疯,见他一招紧似一招,硕大的画戟罩在白且的身前左右,逼迫的他只得使枪招架,难以还手,虽一时未分胜败,但长此以往,被动挨打的白且必有性命之忧。

    “老白!我来助你!”随声望去,原来是刚调整好身形的苗征,又策马舞戟返了回来。他催马来到吕布的右手边,三骑并头连行,三人却在马上打的天翻地覆。吕布被夹在中间,非但没见劣势,却越战越勇,左劈右刺,直逼得二人仓惶躲闪。吕布战的兴起,任马奔走,自己竟立在马镫上与二人尽情厮杀,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病态的笑容。他精熟马性,赤兔马又属雄骏,此刻奔将起来竟如履平地。吕布只顾猛劈猛砸,白且二人骑在马上,哪有他力气使得周全,只得招架,但觉手臂震的酸麻,没几合反倒落了下风。

    我正看的紧张,头顶骤然起风,一物贴着头皮飞出去老远。当的一声牢牢钉在了疆场中,挡在赤兔马奔跑的轨迹之上。三人同时大惊,白且、苗征急拨马头,分左右两侧闪了过去,吕布更绝,双腿猛力一夹,赤兔马唏津津一声长嘶人立起来,吕布顺手绰起缰绳向后一扯,赤兔马后蹄一转,人立着急停了下来。不说别的,仅这一手,就能震住常人。这马飞奔之余,其何其快也,饶是雪里埋这等良骏,也定要向前缓冲几步,可赤兔马说停就停,吕布更没被冲势甩出去,足见他的骑术已臻了化境。

    三人诧异的盯着飞入场中的物事,原来是一柄长及一丈的斧枪。吕布和白且尚在纳闷,苗征见了斧枪,脸色却已变的铁青,急往城门这边看来。此时城门渐开,一将骑着栗色高马急急奔向斧枪,那人身着盆领明光铠,背披青龙战袍,圆滚滚的大光头在阳光掩映下闪得亮,额前绑着一条黑色盔巾,脑后两条帻巾被风吹的猎猎飞扬。

    那将趁着众人怔愣之际,探手绰起钉在地上的斧枪,抡圆了一招盘古开天,照着吕布猛劈过去。吕布见他来势汹汹,也不敢怠慢,抬戟去迎,咣的一声巨响,两兵相交,迸出一阵火花。吕布双臂膂力奇大,饶是如此,仍被这股勇力压得招架不住,精钢戟杆被压至胸前。那光头大汉,斧头一歪,顺着戟杆横扫过去,冲着吕布右手剁去。吕布忙仰身避过枪尖,同时右手转腕藏于戟杆下方,只有右手小臂擎住,猛地向上一振,竟将沉重的斧枪给顶了回去。

    光头大汉一击未中,随绰着斧枪立住了马,站到白且二人身侧。苗征见了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喃喃地道:“龙。。。龙老大。”

    白且闻言,惊得嘴都合不拢,奇道:“他就是八督尉之的龙曜天!?”

    苗征缓缓点点头,似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龙曜天斜眼睨着苗征,冷声道:“托你苗将军的洪福,这世上早已没了八督尉,自然也就没有了龙老大。”

    苗征闻言低着头,脸上似有愧意。“龙老大,我。。。”

    “行了!”龙曜天道:“强敌当前,先想办法赢了吕布再说!”说完,当先抢出,抡斧就劈,他与吕布膂力强劲,每拼一招,兵器都被震得叮当作响。吕布知他力大,不愿与其硬拼,毕竟要力敌三将,若是自己脱力,可就闹了笑话。忙以闪避为主,聚力于兵器之上,瞧其破绽,偷手反击。

    白且与苗征对视一眼,也加入了战团,三人走马灯般将吕布围在中央,兵器齐舞,时间一长,默契渐生,倒也逼迫的吕布一时落了下风。打了二十多回合,吕布被三人围攻的心燥火急,登时出手不再留情,杀心骤起。眼看龙曜天提斧猛劈,吕布举戟迎住,余光瞧见苗征画戟刺向右侧肋下,身后又枪风呼啸,显然是三人同时出手,志在必得。吕布不慌不忙,忙将斧枪向右一卸,龙曜天正奋力与之较力,以牵制住他的长戟,忽觉力道一空,斧枪失势,往左落下,正好砸在苗征的戟上,两兵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吕布化解了身前危机,也未转身,戟尾向身后猛扫,竟架开了白且一枪,画戟急扎向龙曜天。龙曜天大斧与苗征的画戟纠缠着,,情急之间拆解不开,见吕布戟尖刺到,只得松了斧枪去躲,这一躲才知吕布戟法绝,自己无论躲向何方,他的下一招都能将自己置于死地,无奈之下只能翻身堕马,方才逃得一命。

    苗征见龙曜天落马,心下大惊,拖着长戟和斧枪直奔出数丈,逃离了吕布的攻击范围。一招之下,逼开两人,只剩白且与他纠缠。但白且此时心中已怯,枪法有些凌乱,被吕布三番猛攻差点击飞掌中长枪,只盼他二人返入战团,合力击溃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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