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尸天清长睫一动,轻叹一口气,坐到老郎中身侧,将扎着绷带的手摊在了大夫面前。 老郎中小心解开绷带,定眼一看,不由皱了皱眉。 绷带下,尸天清手掌虎口裂伤显然并未经过高明的医治,皮肉外翻,隐隐渗血。 郝瑟立时就怒了:“尸兄,这就是你说得已经妥善处理过的伤口?!” 尸天清目光瞥到一边:“本想稍后重新包扎……” “尸天清!”郝瑟拍案而起。 “小哥,稍安勿躁,”老郎中忙安抚郝瑟,“这小哥包扎的手法已是不错,只是没有上药,所以看起来有些吓人,待老朽处理一下,不出七日,便可痊愈。” 说着,老郎中就三下五除二扯下尸天清手上的绷带,从药箱中掏出一个紫色小瓷瓶,倒出几点紫色水滴粘在白布上,轻轻在尸天清伤口上擦洗起来。 郝瑟看着那紫色药瓶,越看越觉得眼熟,不禁开口问道:“许大夫,你这紫色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药?” “这个啊,这是云隐门的紫药水。”许郎中笑呵呵道。 “紫药水?!”郝瑟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这、这真叫紫药水?” “小哥以前见过?”许郎中问道。 “以前……见一个朋友……用过……”郝瑟眸光暗了暗。 “见过也不奇怪,云隐门的紫药水流传天下,如今已是常见之物,不稀罕了。”许郎中点头道。 “那……许大夫,你有那个吗?粉红色瓶子的,叫什么新活美肤散的,听说用了可以不留疤。”郝瑟探头问道。 许郎中愣了愣,看了郝瑟一眼,略显惊讶:“小哥居然见过云隐门的秘药?” “算是吧……”郝瑟干笑。 “果然是桑丝巷的高人啊。”老郎中向郝瑟抱了抱拳,轻叹一口气道,“只是那新活美肤散非云隐门弟子不得见,江湖上已甚少有人识得,听说一瓶已卖到了三十两的高价,老朽不过是一个不出名的郎中,自然是没有的。” “卧槽,居然涨到了三十两了……”郝瑟暗暗咬牙,“早知道就留一点了……” “小哥放心,老朽自配的这金疮药虽不及那新活美肤散之神奇,但医治这位小哥的裂伤应是足够。”许郎中又抽出一个朴素的小瓷瓶,洒了一些药粉在尸天清伤口上,用干净绷带慢慢缠好。 “有劳了。”尸天清收手,抱拳。 “莫要沾水,一天换一次药。”许郎中将药瓶递给尸天清。 “还是老子监督尸兄换药比较好!”郝瑟一把抢过药瓶塞进怀里。 尸天清看了一眼郝瑟,轻轻一笑:“好。” 郝瑟嘿嘿一乐,转目望向打自己进院就拉出一副苦大仇深表情远站一边的文京墨,招了招手:“文京墨,这边这边,你站那么远做啥子?” 文京墨眯眼,半分不动。 “啧!” 郝瑟一翻白眼,跳起身冲到文京墨身边,把文京墨拉扯过来,压坐在许郎中的另一侧:“许大夫,你给这小子也看看,他的手腕昨晚被人弄断了。” 文京墨猝瞪双目,看向郝瑟。 “看什么看,老子花那么多钱可不是买个残疾人回来蹭吃蹭喝的!”郝瑟死鱼眼狠瞪回去。 文京墨眼皮一抽,立刻收回目光。 许大夫将文京墨的手腕从固定吊带里提起,抽出肿得好似猪蹄的手腕,顺着筋骨小心摸了摸。 “怎么样?”郝瑟一脸紧张问道。 文京墨瞥了一眼郝瑟,尸天清瞥了一眼文京墨。 “还好,断得挺干净。”老郎中松了口气,看向文京墨,“小伙子,老朽要给你正骨,你若是疼就喊出来。” 文京墨一脸漠然。 许郎中见文京墨不言语,便也不再多问,双手顺着文京墨手腕慢慢揉捏,突然,指尖发力,双手一错,文京墨手腕立时发出“咔”一声。 “啊呀我勒个去!”郝瑟大叫一声跳到一旁。 文京墨面色惨白,汗珠细细密密渗出,瞥了一眼郝瑟。 突然,一只蜡黄手掌狠狠拍在文京墨后背。 文京墨猝不及防,加上本就在强忍剧痛,一时没绷住,立时惨叫出声。 “啊!” 这一声喊得那叫一个响亮,震得头顶葡萄叶哗啦啦乱响。 文京墨咬牙,猝然收声,狠狠瞪向始作俑者:“姓尸的,你作甚?!” 尸天清慢吞吞收手:“叫出声,莫要闷出病。” 文京墨眼皮一抽。 “对对对,尸兄说的对!文京墨,你还是喊出来发泄一下比较好,别被憋出个心肌梗塞啥子的就不妙了。”郝瑟一脸心有余悸道。 “这位小哥说的极是。”许郎中频频点头,“这位公子,老朽适才摸你脉象,发现你心脉郁结,精血不畅,应是常年思虑过重,熬费心血所致,若是以后不加以调理,怕是不能长命啊。” 此言一出,郝瑟和尸天清皆是一愣,齐刷刷望向文京墨。 文京墨却是眼皮都没动一下,置若罔闻。 许郎中看了文京墨一眼,摇头叹气,给文京墨手腕涂好接骨膏,固定夹板,环好吊带,向郝瑟一抱拳:“小哥,老朽已经医治完毕。” “多谢许大夫。”郝瑟忙起身抱拳道,“可还有什么注意事项?” “再无其它,多喝些汤水补补身子就好。”许郎中笑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