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朱子善都被这样对待,于是他麾下的人,全部脸色惨白的低着头做孙子。知道此番铁定要栽。唯一还抱有希望的在于,可以送钱给刘相公摆平,破财是肯定的了,无非是破多少的问题。 事实上,这也是一直以来的苏州规矩,刘正夫和朱家井水不犯河水,但凡有事,根据案件大小,这些人便报个数给刘正夫,如果没被当即怒斥,就说明达成妥协,那么事后派人把钱送去给刘正夫,至于家破人亡的丁二这类事,也就不管他洪水滔天了。 在以往,对朱家的索要也不会太多,毕竟碍于豪族朱家的面子,没朱家的支持,刘正夫在苏州做事也就相对难,此外也要给朱勔些面子,顾及一些官官相护的潜规则,然后与此同时,所谓铁打的乡贤流水的官,刘正夫是中央来的人,苏州只是个跳板,许多事,没有地方军和地方官的支持不行。 这就是苏州糜烂的来由。 这些,也就是朱子善和其手下们被放纵的理由。但是此番,毫无征兆之下隶属中央的禁军、兵强马壮的天武军第六阵,忽然开进了苏州。看起来刘正夫受到高方平的蛊惑,真打算撕破脸了。 类似这样的各种心思,正在这个大堂上的各系人马的心里、徘徊者。 朱子善被关胜打了一脸是血后,丁二出列,开始弹劾关于他们丁家家破人亡的血泪史。他不但采用说唱的方式,说到深情之处还眼睛红,声色俱厉,也算是一种风格另类的告状。 刘正夫才不关心丁家是死是活,但却喜欢丁二这小子的“说唱风格”,认为很有意思,是一门艺术,所以很入神的听着。 越说,朱子善的脸色越难看,特别是朱子善麾下有几人,似乎是亲自参与追杀丁二的那几人,则开始有点想尿裤子了。 血泪史说完了后,整个大堂静的落针可闻,全部人担心着刘正夫的下一步,看他是否要和朱家闹翻? 刘正夫一拍堂木道:“丁二,关于你之陈述中,有少许瑕疵,作为朝廷派驻于苏州公正严明的**官,本堂必须给予你警告:你母亲是死了,却是被气死,这个说法有待商榷,上年纪之人不气也能死,这方面没有很好的鉴定标准。鉴于你失去了整个家庭,情绪难免悲愤,所以此点不妥说辞便作罢,本堂不在追究,然而下不为例。” 顿了顿,刘正夫又道:“关于你家之产业的转移,到底过户了何方,此点并不难确认。所以权且放下,最后又说。根据我大宋原则民为重,事关人命之举,才是大事,本堂便先来查问,你说你于家破人亡后,遭人追杀至南京应天府,被人当街行凶,险些被杀死,我问你,你是否记得行凶歹徒之模样?” 丁二仇恨的样子红着眼睛,回看着朱子善麾下的四个军官冷冷道:“他们就在堂上,就是他们四人。” 言罢,指着他们。 那四个军官摇手想要否认,刘正夫提前打住道:“别忙开口,本官不问不许说话。”又道:“丁二,你可有证据?” “小人有重量级人证,他也在堂上,他便是当今无人不知无人不小的高方平,小高相公。”丁二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