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五章-《吾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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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夫子提的问,你十年前怕都能回答得出来,怎的就傻在那不做声了?”

    “……我没听清题。”

    陛下暗顺了口气,启唇凉薄,  “回家抄书。”

    我诧异一阵,虚无抚了下心,做痛心疾首状:“哥哥三思啊,夫子罚座,我脸皮不大好受,至今还没能缓过来。且而我,我今夜还有陛下布置的课题要做,还要抄书岂不是……”

    “那是你的事。”

    我一阵目眩,颓唐喃喃,“要死要死要死……”

    陛下牵着我的手,将几乎魂游在外的我扯回了正道上,自顾自的走:“你且以为今个下午只有你一个人脸皮不好受么?”

    我一默,幽幽道:“哥哥你以前不是个会在意这些的。”

    “……”

    借着幽怨而雄壮起来的狗胆,继而幽幽道:“莫不是做了皇帝之后,对人言看得重了些?”

    暮光绒绒温和倾洒,青山绿水染上一层暖暖的橘色。

    陛下没有回头,我便只能瞥见他的侧颜,瞧见他天生微翘的唇角似乎轻轻抿了下,不知是不高兴还是笑了:“若不是你胡言乱语,我会罚你?”

    我心中首先涌上疑惑,我哪有?定神一思,发现下午时我拢共就说了两句话,“胡言乱语”的根源也就好找了。

    一句是夫子提问,我答了句不知道。

    第二句是夫子问我何以走神,我答了句,“落座后堂中甚多目光汇聚过来,我怕失了礼数一一回望,却见大多是落在我兄长身上的,心里欢喜了阵又忧愁了阵,没匀过来缘由。又想得深远了些,担忧有朝一日兄长给人夺走了,心痛得厉害,便走神了。”毕竟是日后需要紧紧抱住的金大腿,我怎敢有半分怠慢,自然要看紧些。

    其实我大可不必这么回答,按着我现在的性子,多是会讪笑着道一句,“夫子,我知错了,下会真不敢了。”

    然则我尚处十四那年,性格就是这样有一说一的,为了掩饰年龄,我才刻意说了这么句。夫子已经是习惯了,想必陛下他同我分别多年,一时还没缓过来。

    我蔫蔫哦了一声,顿时有种百口莫辩之感。临进门才想起来道一句:“是我考虑欠周,不晓哥哥会在意这个,虽是不经脑子胡言乱语,但句句属实,谁让她们总瞅着你呢,瞅得我心神不宁的。”叹息一声,认命,“今晚要抄什么书,哥哥说个书名,我自个去书房取吧。”

    陛下一言不发牵着我走过前院,经过小花园,进到前厅,将我俩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搁。

    如玉似的面容不晓是不是夕阳映射缘故,微微泛红,竟是看也没看我一眼,转身走了。

    声音及至转角才慢慢传来,“算了,不用抄了,好好想你的课题。”

    我原地一愣,若不是腿脚不便,真恨不得冲上去亲他两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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