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之子于归(二)-《风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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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耽延不由好笑,“便是此时,你也不忘了这一口酒。”他放了手,往桌案边去取酒,秘色瓷碗中还剩了大半碗,他端起递予风灵:“好酒便是好酒,却拿了合衾酒来说事。”
风灵接过酒碗,一气儿灌了下去,通体舒坦。拂耽延燃起了灯烛,将酒碗从她手中夺回,他心里明白,她哪里就如此嗜酒了,不过是在长安压抑得久了,许久不得快活恣意,想念在西疆时与部曲们一道的畅意。
她手里没了酒碗,仍眼巴巴地望着案上的酒坛子,又望望拂耽延。
拂耽延岂肯等她再饮一碗,一伸臂将她揽了过来,压着声音道:“明日再饮。”
她只觉腰间一松,胡袍上的蹀躞带落在木质地板上,出沉闷的“当啷”一响。这一响,教她猛然意识到拂耽延正在做什么,虽说来时已抱定了这个念头,可待他的手掌当真探进她里衫时,她却仍止不住浑身的细细颤抖。
他的掌心中似带了流火,每触及她的肌肤,便令她忍不住想要惊呼。掌下的力度愈来愈重,她背后诃子的系带几乎教他拉扯断,在光润的后背勒出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风灵吃痛地弓起背,没了衣物的遮挡凉意立时蹿上她热的皮肤,她本意是想环抱住自己的身子,转瞬之间却有火烫的胸膛倚了上来,顺势将她裹入睡榻上的被衾中。凉意是不见了,可她的身子倒颤抖得越厉害。
她躺在一堆被衾中,侧头瞥见了桌案上的酒坛子。目下,她极想拿起那坛子五云浆,狠灌上几口好壮壮胆气儿,遮遮羞,只是她身子受了制压动弹不得,且手脚俱是软的,恐连那酒坛子也提不起来。
不知因酒气上脸,还是因为羞臊,她的面颊红似烛火,杏眼明眸于迷迷离离之间闪耀出水样的光来。
拂耽延突然想起沙州残破古塔中的那一夜,她也是吃了酒,暗夜中眸如星子,忽闪着教人怦然动心的微光,分明含羞带娇,却又无比爽快地向他表露心迹。
他埋在她颈边,脖颈后柔软的肌肤透着粉红,细密地蕴藏着一团他说不上来的花香,使得他神思飘忽,又不禁忆起伊吾路上遇见的那片云海般的杏花,忆起她以卵击石般地纵声将他自贺鲁的刀下推开,忆起她仰面使杏花飘落额上时无拘无束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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