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高廉咆哮完,拉过身边一个鬼面道兵,道:“这是我培养的飞天神兵!知道是怎么训练出来的么?” 高廉得意的摘掉那飞天神兵脸上的鬼面具,露出一张如同僵尸般腐烂的丑脸,但从明亮的眼睛中,却可以看出他实际年龄应该不大。 晁冲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喃喃道:“鬼仆……” 高廉冷笑道:“不错,还有些见识。这些道兵都是我用特殊方法训练出来的鬼仆。一般是选用七八岁的孩童,从小割掉他们的舌头,刺破他们的耳膜。严格调教出来言听计从的忠心奴仆!” “他们……脸……是怎么回事?”晁冲咳出一口血痰问道。 “奴仆不需要在意自己的容貌,只需专心奉主便可!” “你……该死!” “知道我为何向你说起这些吗?因为我突然想起一个很好的复仇点子,就是将你变成这样的鬼仆!” 晁冲语气冰冷道:“杀人只是残暴……玩弄人的一生……则是罪无可恕的……变态!我必杀你!” 看着晁冲被捆绑起来,浑身是伤,却大言不惭的要杀自己,不禁哈哈大笑,道:“你自保尚且不能,还想杀我,可笑,可笑……” 正在此时,听见外面牢房门响,太尉高俅与应天知府王薄联袂而来。 高俅看到晁冲凄惨的模样,心中快意,不枉自己故意拖延王薄这么久。 王薄看到晁冲浑身是伤,尤其是琵琶骨被锁,双手、双脚冒血,遍体鳞伤,怒发冲冠道:“高俅,你为何严刑逼供?难道忘了由我们共同审问的承诺了吗?你如此嚣张跋扈,干涉地方政事,我一定会给京中御史去信,让他参你一本!” 高俅面对这种威胁却浑不在意,看向高廉,高廉却微微摇了摇头,即便这样的酷刑,也没能让晁冲屈服。高俅心下恼怒:真是饭桶! “缚虎不能不紧,惩恶不能不严!本官一心为朝廷捉贼,并无私心,还请王兄见谅!你有什么要审问的,就一块问吧。”高俅狡辩道。 如此重的伤,冲儿是如何撑下来的?王薄虽然不喜晁冲落草为寇,但是血脉天性,让他心中悲戚。于是说道:“他这样的重伤,还怎么审问?改日再审吧!” 高俅冷哼道:“我怕此人畏罪自杀,趁还能说两句,就趁机会吧。王兄可能不知,这些贼寇最是命贱,不将生死放在心上了。” 王薄心中一凛,他也怕晁冲这么重的伤势坚持不下去,便上前一步,轻声问道:“少年郎,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晁冲睁开眼睛,看了王薄一眼,艰难的说道:“在下……并无大碍……” 这么重的伤还说什么没有大碍?王薄虽然不认同晁冲所为,但还是为他的坚韧所感动。 晁冲继续道:“出门……遇此横祸……怕家中父母担心……请转告我的书童……让他带着置办好的……丝绸,返回家乡……另外……我在外面尚有五十多两的放贷……让他一并收回……尽快返回家乡去吧。” 王薄心中暗暗记住晁冲的话,有些事情不能当着高俅他们的面明说,只有回去再和父亲商量了。 王薄问道:“你难道不为自己伸冤么?本官在此,绝不会允许有人屈打成招,冤枉好人!” 晁冲摇了摇头道:“是非黑白……自有真相的一天……告诉我的书童……留四锭大银子给我……好用来打点……另外……把扁担也留下……” “少年郎,少年郎?他晕过去了。高太尉,我不希望在我应天府大牢,不经过我的同意再发生私下严刑逼供的事情!”王薄怒对高俅道。 “哼!”高俅对王薄的威胁并不在意,“王兄,那我也希望,为了公正,没有你我二人共同命令的时候,任何人不得探望他,可好?” “如你说愿!” “请!”高俅一摆手,王薄也无奈,众人只好一起退出了大牢。 晁冲则被禁军从刑架上放下来,重新丢回了黑暗肮脏的囚室。 大牢外面,高俅送走王薄后,将高廉与林灵素招到一起,商量道:“这晁冲一直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让我无法直接杀他。又有王家从中作梗,你们可有什么计策?” 高廉哼道:“大哥深受官家宠信,直接上奏朝廷,说他王家私通反贼,意图谋反,不就好了么?” 高俅上去给了高廉一巴掌,怒道:“你个没用的东西,用刑都逼不出一个屁来!官家的宠信,是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好感。很虚幻,很缥缈。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他自然偏向着我。可若是涉及到王韶这种开疆扩土的功勋,官家就会衡量轻重了。王家在西军威望甚高。他的儿子还在镇守边疆。官家深知平衡之术,他是不会为了替我报仇,而诛灭王家这种家族的。” “但是他们家里出了反贼啊?”高廉仍旧不服道。 林灵素插口道:“那晁冲只是王韶的外孙,女儿早已出嫁多年,严格来说已经算不上王家人。莫忘了,童贯大人的女儿童娇秀可是刚刚与河北巨寇王庆私奔,你敢说童大人家里出了贼寇么?所以仅凭晁冲与王家的关系,并不能置王家于死地!若我们紧咬晁冲与王家的关系说事,怕会引起童贯大人的反感。” 高俅点头道:“道长说的没错,为了一个王家得罪当朝媪相童大人,实在得不偿失。如今只要能将晁冲杀死,我也就达成目的了。”“大哥,那我就带人进去将其杀掉。反正看管牢房的都是我们禁军的人。” 高俅对自己的这个弟弟有些无语了,比起林灵素,弟弟高廉政治敏感性太差,难怪只能做个妖道,而无法成为林灵素这样的金门羽客。 林灵素也想与高俅这个政治盟友打好关系,便替高廉解说道:“原本以太尉大人的官职,是不允许私自领兵出京的。官家知道太尉大人心中的那股怨气,所以才对太尉大人带着数百禁军出京不闻不问。但是若在外面私自杀人,还被告到御史那里,就连官家也无法替太尉大人遮掩了。太尉大人在朝中还有很多政敌,必须防备落井下石。” “那官家……” 林灵素继续道:“只要我们能将晁冲定罪,并光明正大的绳之以法,那太尉大人私自领兵出京就不是罪过,而是出京捉拿反贼的功劳了。所以,现在的重点就是,一定要将晁冲定罪!” “可他嘴那么硬,不肯承认呀?” “若让一个人认罪,何必他亲自承认呢?只要人证物证俱在,大人便可定罪了。而且还有许多方法可以让那晁冲闭嘴。比如这个……” 林灵素从袖子中掏出一颗碧绿色的药丸道:“此乃五音绝响丹。吃了之后会五官功能尽失,眼不能看,耳不能听,口不能言。状若痴呆。给那晁冲服下,自然是我们说他有什么罪状,就是什么罪状了。” “妙计!”高俅赞赏道。“如此,便请道长偷偷潜入狱中将晁冲毒哑。” 又对高廉道:“而你就去城中找一些不怕死的泼皮无赖,用来指证晁冲!而我,就去缠住王薄匹夫,让他不能从中捣乱。” “太尉果然英明!”林灵素也不吝啬自己的马屁。 应天知府王薄首先派遣自己的心腹衙役控制大牢的外围,然后急忙赶回家中,和父亲商量对策。 王韶、王寀、石宝、邓弼、刘慧娘与李逵他们四人都在苦苦等待,等王薄回来将晁冲的现状诉说一遍之后,众人心痛万分。 王薄又把晁冲的话向大家说了一遍,请大家一起参详晁冲话中的意思。 “冲儿的话中一定隐含着他的某些隐喻,可惜我参详不透,大家一起来分析一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