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拿给我!” “这,好!” 香独秀固然是翠月楼的摇钱树,可与自己的性命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 周通押着张员外去取契约,不久回来,将契约献宝一样呈给晁冲。 晁冲确认了一下。一份十四岁卖身为奴,换取纹银二十两的契约。 买的时候二十两,卖的时候竟然要价一千两?真他么奸商! “戚月香?” “香独秀只是艺名,这个才是本名。”张员外恭敬的答道。 将契约收入怀中,晁冲和蔼的拍了怕张员外的肩头,说道:“你心中或许有些不解,有些愤怒,甚至有些仇恨。但我不在乎,因为我是个好人,不会随意杀人,你家中父母妻儿尚在,我更不会轻易杀你。” 好人?就你这样深更半夜的恐吓、要挟我,还是好人? “谢谢,谢谢好汉不杀之恩。”张员外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就差跪下舔鞋面了。 “但是你看到了我们的脸。”晁冲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沉思道。 “好汉饶命!”张员外吓的噗通跪倒,按照一般逻辑,歹徒被看到了脸,都是要杀人灭口的。 “呵呵,不过我并不在意,因为官面上我也有关系。好啦,就这样吧,叨扰了,告辞。” 晁冲领着李逵、鲍旭、周通、郁保四从张员外家的正门推门而去。只留下一路的家丁哀嚎遍地。 张员外绷紧的神经一松,浑身酸软,瘫坐在地上。原本以为必死,想不到对方却根本不在乎自己。 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太刺激了,让他忍不住有尿裤子的感觉。 管家捂着被打掉三颗牙的腮帮子,凑过来道:“老,老爷,我们报官吧,在这应天府地界,竟然还有这样的恶徒敢冒犯我们张家……” “啪!”张员外给了管家一个耳光,又打掉了他两颗牙,指着一地哀嚎的家丁,骂道:“你个蠢货!对方敢这样动粗,就表明他们根本不怕。就算我动用官面的力量,万一漏网一个,我一家老小就得陪葬!你嫌我活得命长吗?你个老混蛋,滚回乡下养老去吧!” 暂且不提张员外心中的恐惧,和暗中调查晁冲的底细。 晁冲一行人从张员外家里出来,李逵摸着脑袋不解道:“晁老大,咱们要是想要那小纸片,直接杀了那什么狗屁员外不就好了么,干嘛费劲去杀什么泼皮啊?” 晁冲摇头一笑道:“这里毕竟是应天府,大宋的南京城。我们杀几个泼皮,不会有人关注,更不会有人去告官。可是杀了一个有头有脸的员外,那就一定会惊动官府了。我们目的是拿到契约赎人,而且还要在城内抛头露面一段时间,我可不想惊动官府。” “那狗屁员外不会报官么?”李逵问道。 “这就是把那铁皮阿九拉到这里杀的妙用。既可以杀鸡儆猴,又让张员外心生顾忌。毕竟在他家里死了人,若是报官,他也说不清楚。所以放心吧,只要他还没傻到家,是不会报官的。” 第二天,晁冲就拿着卖身契约,去翠月楼领人。那管事妈妈,也就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直财迷的老板竟然把摇钱树送人了? 可白纸黑字红手印的卖身契做不得假,更何况有李逵他们几个恶汉虎视眈眈,青楼中那些龟奴各个吓得不敢出来阻拦。就算**一万个不乐意,也只能放人, 将香独秀从翠月楼中领出来,一路向表哥王桐提供的宅院而去。 香独秀的行礼并不多,只有一个换洗衣服的小包袱,怀中一把琵琶琴。以前所赚的金银首饰,反而送给了楼中的姐妹。 到了那个面积颇大的院落,里面的家丁早将宅院收拾干净,铺盖、火炕都收拾完毕,随时可以住人。 将行礼放下之后,那香独秀姑娘未语先拨琴,一声悠扬琴声过后,言道:“公子是想要**秀奴么?虽然有过一面之缘,却还不知公子姓名,可否告知呢?” “有这个必要么?”晁冲不以为意道。 香独秀神色一暗,眉头微皱道:“也是,若公子只是想将秀奴当成发泄的玩物,确实连姓名都不必告知,秀奴也无从反抗。” “看来香独秀姑娘是误会了,或者我该称呼你为戚月香,戚姑娘。” “戚月香?好久远的名字,这个只存在于记忆中的称呼,我已经快要淡忘了。”香独秀露出一丝缅怀的神色。 “自从我见到戚姑娘的第一面,我就觉得,你不属于那种污秽之处。第二次见你,更坚定了我这种决心。” “呵呵”香独秀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不在那里讨生活,我又能做什么呢?饿肚子的感觉,你们这些富家公子是不会明白的。就算我从那里脱离出来,不还是到了另外一个牢笼里了么?我只是一只生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没有人喂食,我就会饿死。” 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透露着丝丝悲凉。 “不,你不是金丝雀,而是孩子们心目中的观音姐姐!” 香独秀精神一震,“呵呵,想不到你竟然知道这个。” “我第二次见你,便是在翠月楼的后巷处,一个将食物分发给孤儿,并绽放出美丽笑容的女神,那不就是你吗?” “你,竟然为了这个而将我赎出来,不惜花掉一千两银子?”香独秀也有些疑惑了,她感觉有点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帅气的青年。他的眼中没有那些嫖客的贪婪,没有那些文士的猥琐,更多的是一种欣赏。 欣赏?除了身体,自己还有被人欣赏的东西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