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待天色将尽,两人坐上马车,一路无言地回到了府中。 但回到府中之后,沈醉欢终究是没让柳鹤与熬了堕胎药来。 她到底是舍不得这孩子。 顾长策没有开口阻拦她的任何决定,就好像无论她要不要这孩子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好像他并不在乎这个孩子,也不在乎她一样..... 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沈醉欢再也没有心情去思考了。 有了孩子之后,她的精神大不如前。 往往一睡就是半天的时间,脾气竟也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顾长策许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常常来看她,像是十四岁那年一样的哄她开心。 可是沈醉欢却再也没有当时的心境了。 她心里面梗了一根刺,无法自己消化却又不能依靠外力拔出。 于是对待他的一切示好都视若无睹,甚至恶语相向。 直到直到生产那一日。 她没想到会是那么疼。 疼的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都撕裂成两半一样。 她躺在榻上,听着身旁好几个稳婆与女医七嘴八舌的安抚,手忙脚乱的照顾。 婢女从房中端走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迷迷糊糊中,她快坚持不住的时候。 却忽然听到了一声房门被踹开的声音。 紧接着是婢女们惊慌失措的尖叫。 她握上了一只冰凉的手掌,那手掌的主人好似比她还要紧张一般。 掌心处满是黏腻的细汗,手掌在发抖。 可沈醉欢半阖着眼睛,好似忽然又有了些力气。 她咬着牙,拼了最后一口气,将那孩子生了下来。 昏过去的前一秒,恍惚间听到了一丝婴儿微弱却清脆的啼哭。 再次醒来的时候,一整夜已经过去了。 天色渐亮,稳婆和女医们也都已经离开了。 丝丝缕缕白色的天光从窗户的缝隙处透进来。 给窗户旁边小几上的瓷器都描了一层银边。 沈醉欢一抬眼,却猝不及防间迎上了一双布满了红血丝的黑眸。 顾长策几乎是一整晚没合眼。 但现今见她醒过来,却将有些凉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 声音又哑又涩的问她:“欢欢,你醒了?...你...你身子可还有什么不适,我现今去端药可好?....你要先吃饭还是先喝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