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节-《太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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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从子贡那里出来,云冲波发现,天边已有微微的曙光了。

    (这个……他这算是什么意思?)

    心下忐忑,云冲波此刻倒比前来这里时更加紧张,难道说,这件事情,就这么完了?

    (可是,他也明明请我走了,也没说要再来见我……嗯,我当然是不会再来找他了,只要大家老死不见面,不就完了么?)

    虽觉自己这想法至少有七八成是“一厢情愿”,但不管怎样,子贡危机至少是暂时缓解了,这当然不能不使云冲波稍稍愉快一些,甚至使他几乎想要吹起口哨来。

    (现在呢,最重要的是要赶快把最后那套刀法回忆起来!)

    一想到这,云冲波就会被忍不住的兴奋所控制,甚至会轻微的颤抖,毕竟,梦中,只得九级力量在身的蹈海,就是凭籍这路刀法,生生败下十级强者!

    但,说来很晦气,不知是因为那刀法超出了云冲波理解范围,还是因为他坐着睡的很不舒服,总之,后半程的梦境支离破碎,饶是云冲波绞尽脑汁,也只能回忆起若干个互不相连的片断。

    (但是,那肯定不是断欲刀法了……他叫那什么,“纵欲之刀”吗?)

    依稀觉得,那似乎与和断戒僧宝胜的战斗有关,尽管力量和经验上都占有优势,却在一段时间内被对手那种赤裸裸的欲望之力而压制,由之,蹈海将自己的断欲之刀再向上提升,晋至“纵欲”的境界。

    (但那算什么?要说纵欲,他一开始不就很纵了吗?)

    不会对任何人承认,但的确,在前世蹈海的众多回忆中,那段“荒唐无耻”的生活,绝对是云冲波印象最深的几段之一,每每夜之后入梦之后,还会满面通红的在回忆中醒来。

    的确经已走南闯北,但,就某些方面来说,云冲波仍然还懂得很少,没法真正理解蹈海的刀意,他所能作的,只是仅仅能够回忆起蹈海的刀招名称。

    (酒不醉人人自醉,君子爱财守其道……这个意思,又似乎是节欲?不,还是更象在给纵欲找理由……)

    到最后,云冲波只能苦恼的拍拍头,安慰自己说,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自己能够依稀记住一些出刀手法就很好了,何况,到目前来说,自己就连断欲四刀也还未能完全掌握,太贪心,也没什么意义。

    (反正,学会了又能怎样?还不至于到要我一个人去单挑什么三王二圣的地步吧?)

    在刀法之外,还有另一个问题,也让云冲波仍为在意,刚才,面对子贡,他给出简单的答案,但实在,那却并非他自己的总结。

    (这句话,应该是我刚才在梦里听到的……可是,到底是谁说的?)

    觉得只会是蹈海说的才对,但回忆起来,却又觉得,那似乎并非蹈海说出,可问题是,如果不是蹈海,那……又还能是谁?

    (唉,真头痛,今天晚上早点睡吧,看能不能把这段梦再温习一遍……)

    这样想的时候,云冲波更开始觉得自己的头痛起来,用力压着太阳穴,他觉得又困又乏。

    (呼,我要先睡一会,我一定要先睡一会……)

    近一段时间一直寄居草芦,不过,既然子贡的问题似乎暂时已经解决,云冲波觉得,回到啸花轩也没什么关系。

    (反正,到那儿也躲不过那只老乌鸦的……)

    “喂,有早饭没有啊……嗯?!”

    打着呵欠,云冲波推开门,却悚然一惊,只觉劲风扑面,见黑乎乎两只东西扑面飞来!

    (有敌人,什么来头?!)

    虽然困极,但面对卒然之变,云冲波反应仍是极快,尚知顾虑暗器中不知有无毒物火药,猛吸一口气,身子平平拔起,双足连踢,避过一边,更顺势将门板踢碎,让那两件暗器飞出门外。

    (果然有毒,不过好奇怪……)

    暗器自身边飞过时,嗅到一种淡淡的酸臭味,却与云冲波所知道的任何迷药毒物都颇有不同,但此刻也不是分心考虑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搞清楚敌人的来头。

    (暗器是从里屋飞出来的,隔门打人,算得很准了,不知道大叔和万老板怎么样了……不会已经被拿下了吧?)

    正担心时,却忽听里面一声怒喝,却不正是花胜荣的声音?

    “砸我?用鞋子砸人就了不起么?!”

    (鞋子?)

    回头看去,见躺在外面雪地上的果是一双棉靴,云冲波心下不觉愕然,实在想不出这算怎么一回事。

    (他……他在和万老板说话吗?)

    “嘿,就是有这么一群奇怪的人,本身是看书的阶层,所有作者都是他们的仆人,兴趣每天都在被满足,却偏偏具有仆人级别的意识,竟然选择了卖书,而且还是穿越过来卖书……在动物世界里找这么弱智的东西都几乎不可能。”

    “混蛋,你给我闭嘴!”

    (这是谁啊?)

    前面那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的声音属于花胜荣,后面一个声音却年轻的多,绝对不是万色空的声音。

    “嘿,闭嘴,我闭嘴又有什么用?这书店已经是个烂摊子了,你骂我有什么用?”

    “那还不是都是你惹的祸?好容易有了一点流动资金,你非要进一大堆春宫来,现在积在这里根本没人来买,我能怎么办?!”

    “错错错,宫钉大啊宫钉大,你便错到交关哩。”

    隔着一道门,云冲波也能想象出来,花胜荣正用那种非常不以为然的傲慢神情,在对那个什么“宫钉大”摇晃着手指。

    “这件事的根源其实还是制度问题,主要是缺乏管理造成的!”

    “你为什么不反思一下?别人卖黄书为什么就能卖到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卖黄书就卖到换了三个老板也干不下去?!”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是没有用的,不从制度上加以根本解决,书店的问题只会越来越多。”

    “现在__这店里至少还差两个人……”

    “差两个人,那两个人?”

    也听着来了兴趣,云冲波也很想问一问这个问题,要什么样的神人,可以把这已经半死的书店救活?

    “两个神人……一个姓卧,一个姓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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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微明,阳光怯怯的自窗角中溜进来,照在子贡身上。

    自云冲波离开后,他一直没有动过。

    中间,公孙出去了三次,都很快就回来,每一次进来后,他都一言不发,垂手站在子贡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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